“怪不得鞋匠没办法亲自过来,他没骗我们,这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就连我们这健全人走过来也累的不行。”
方雪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按照地址一路向北走,来到了一处有点破旧的小村落。
这里大多都是筒子楼的样子,但却比筒子楼更显得破旧且凌乱。
虽然夏天已经过去,可这里堆积的垃圾,散发出来的浓烈的臭味,却一点都不少。
我带着方雪绕过垃圾堆,总算找到了对应的门牌号码。
下面是一群人在打扑克,他们穿着白色的背心。
那白背心都已经被汗水污染了。
有一些人的肤色焦黑,看着不像是本地人。
我带着方雪一路上了楼,那些男人抬头看去,看到白的发光的方雪,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
方雪下意识的离我更近了一些,直到我们踩着那木质的楼梯来到三楼。
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开门,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我们敲到最后,把隔壁的邻居都敲出来了。
邻居有些不耐烦的看我们一眼。
瞧着是一个30多岁的大婶,数着满头的波浪卷,踩着一双旧拖鞋,发出嘶啦的响声。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这时候了,还过来找人?隔壁的这位都已经好几天不出门了,我猜他可能是死里面。”
对于旁边住了个死人,女人似乎满脸的无所谓,或者已经见怪不怪。
“这……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难道他在里面囤菜就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吗?”
我看向这四周,估计连送外卖的都没有,想要买菜也要去很远的地方。
至于囤菜,里面有没有冰箱都不一定。
而且这里十分的吵嚷,一旦有一些动静,肯定就清醒过来了。
而这一家显得太过安静,就连一旁住着的女人都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我猜他肯定是死掉了,你们是过来处理尸体的吧?”
女人向我们扔过来一个大头钥匙。
“拿着这钥匙,把门给打开。”
这倒让我和方雪挺震惊的,“你是房东?”
女人一边嗑着瓜子,像一只摇头晃脑的黄鼠狼,一边说道。
“不是房东,不过这里的钥匙都大同小异,毕竟这房子一看就挺破旧的,能住就行。”
女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是挺想进去的,又怕那人没死全活,等到他爬起来再给我一刀,说我私闯民宅,那我可冤的很。”
“你们两个就不一样了,既然你们两个是过来找他的,那肯定是他的亲戚吧,再不成也是朋友。”
“他看到自己的朋友过来,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拿起地上的刀,上来就捅人呢?”
其实女人还有一些话没有说明白,那就是,如果里面的人真的出了什么事,难道要他送去医院吗?
总不能见状不管吧?
真要送了医院,比方说那人昏迷不醒,女人还要掏医疗费。
掏完之后,对方会不会给她报销都是个未知数,谁愿意赌对方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