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执的右手边是宋予潮,左手边是白景安。
那两瓶酒是随着服务员上餐的时候带进来的。两瓶都是红的,唐执对酒的了解完全是一片空白,看不出牌子和价位。
白景安“唐执,你会酒精过敏吗”
唐执“不会。”
白景安拿过开瓶器,亲自把两瓶红酒开了,“既然这样,待会儿你一定得尝尝这两瓶红酒,潮儿之前收的,他的眼光一向不错。”
包厢里几人都不喜欢吃饭时有服务员在,所以没让服务员伺候。把菜端上饭桌后,所有服务员就出去了。
就唐执和白景安说话的功夫,宋予潮已经把唐执的碗放转盘上,伸手去拿勺子给他舀汤。
“学弟,我自己来就好。”唐执抬手要去拿汤勺,却被宋予潮避过了。
宋予潮“你坐着等吃就行,带你来吃饭,哪能让你动手。”
白景安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秒以后,他拿起桌上的酒,若无其事地转着看瓶身“这酒看外包装挺高档的,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呢汤元,你说这是为什么”
汤元笑道“可能是为了卖出去,打折销售吧。”
闻人越更正“是赔本销售。”
唐执看看几人,目光落在白景安手上的酒,最后看向宋予潮。
有点疑惑。
“学长,别管他们,咱们先开吃。”宋予潮懒得看那边。
美食是真的美食,香气扑鼻,无论是摆盘还是样式都非常精致。
唐执不客气了。
红酒已经开了,不过红酒都是要醒酒的,所以先搁在一旁。饭桌上自然不可能单纯吃饭,还会有聊天。
“唐执,你是港海城本地人吗”白景安好奇。
唐执说是。
白景安夹个烤鸭翅放自己碗里“那太好了,下次我去港海城的时候,一定找你玩儿。”
“他不一定有空,现在这部在甘省拍的戏,估计明年三月份才拍得完,一拍完又得到处转轴。”宋予潮给唐执夹了个炸丸子。
白景安撇嘴“总会有有空的时候嘛。”
酒醒好了,一人一个高脚玻璃杯。
闻人越倒的酒,轮到给唐执倒的时候,宋予潮说“少点,他不是很能喝。”
唐执却说“没关系,活动在明晚。”
“啧,人家都说没事,就你这个经纪人能的对吧,而且红酒不会醉的,潮儿你安心好了。”白景安给唐执倒了大半杯。
“来,大家举个杯,庆祝相遇。”白景安搁下酒瓶,拿起自己的酒杯。
唐执也跟着举杯。
红酒一入口,唐执就知道这是好酒了,口感醇厚润滑,气息浓郁,回味悠长。
喝了一口,再喝一口。
华国人在外面吃饭常常离不开酒,谈事办事,酒往餐桌一放,喝得差不多了,气氛差不多了,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酒过三巡后,
气氛更活络了些,
这时汤元放下酒杯“咳,唐执,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他一说话,宋予潮立马看过去,目光带了点警告。
唐执刚刚喝了一杯,此时脸颊飘红,听到汤元的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汤元无视宋予潮的眼神,径自道“你有没有打算去理一下你的头发我认识个理发师手艺还不错。”
之前推门进包厢,汤元为唐执的容貌和气质所惊艳,但对于对方的发型,实在不敢恭维。
甚至觉得这发型简直就是唯一的败笔,让他强迫症发作,想立马带唐执去剪个头发。
唐执怔住,然后就笑了“我戏里的角色发型就是这样,学弟剪得很贴合,等拍完这部戏再去修一修。”
“潮儿剪的”
“啊”
“潮儿给你剪的”
几人震惊,震惊过后刷刷的去看宋予潮。
宋予潮挑眉“干嘛,不行吗我平生第一次帮人剪头发,就给了我学长。”
汤元一言难尽。
白景安晃着酒杯,喃喃道“不值钱啊不值钱”
“唐执,潮儿剪了你的头发,你得让他负责。”闻人越话说得挺认真的。
宋予潮飞快看了唐执一眼。
唐执正在和一块白切鸡作斗争,他不想吃鸡皮,试图用筷子分开。
之所以不用嘴巴咬,是因为刚刚大家还在说话,这会儿听到闻人越喊他名字,唐执下意识嗯了声。
宋予潮勾起嘴角。
但应完后,唐执后知后觉不能这样“没事的,学弟也是好心。”
宋予潮上扬的嘴角缓缓落下了。
白景安和汤元忍不住笑出声。
五个人,两瓶红酒最后喝完了,算下来唐执喝了一满杯。
这顿饭临近尾声的时候,唐执起身去洗手间。包厢里自带洗手间,不过在休息区那边。
等唐执走远,闻人越“潮儿,你真打算一直熬着,熬到他分手我觉得必要时候可以拿起锄头,反正他又没结婚。”
白景安哇的一声“看不出来啊闻人,我以为你也只是手黑,没想到心也黑。”
闻人越斜睨了他一眼“在座几位,你能找到一个手不黑,心也不黑的,算我输。以及请正视你自己。”
白景安“”
“不用。”宋予潮说。
白景安立马接话,“你瞧,潮儿还是有点道德底线的,他就做不出挖人家墙角的事。”
宋予潮抽出张纸巾“他和他对象早就分开了。”
其他三人一愣。
“分开了”
汤元皱眉“早就分开可是你上次来上京找我们,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宋予潮冷笑“他前前男友想追回他,骗我他还和我学长在一起,其实小半年前就分开
了。”
“靠,
,
自己吃不着,还不给别人吃。”白景安骂骂咧咧。
汤元“那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冲了。”
宋予潮皱眉“再等等。”
白景安难以理解,“你还等什么该出手就出手,不然又被人追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到时候飞过来上京找我喝酒,我才不理你。”
闻人越“我同意小白的看法,该出手就出手。”
宋予潮是真的有点愁“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段恋爱给他很糟糕的体验,我感觉他现在是一门心思搞事业。”
“噢,封心锁爱了。”白景安摸了摸下巴“要不你试试用金钱腐蚀他”
来之前宋予潮就有在群里说过,唐执还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收敛一点。
宋予潮往后一靠,靠在餐椅上,根本不搭理白景安这个提议“小白,你不说话一样很有存在感。”
这个方法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和唐执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他却很清楚。
他学长很不喜欢欠别人,有时候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想别人因为他损失什么。
要是他的心思和他之前做的事被知道了,他敢打包票,他学长的好人卡和欠条会立马送到他手里,说不准还会和公司说换个经纪人。
汤元拿起一旁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潮儿,那没办法了,你要是熬得住,就用温水煮吧。”
宋予潮眉目舒展,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