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演感受到偏凉的水温,继续说,“你那晚可比现在冷淡多了,直接把我丢在浴室里、让我自己淋凉水,你知道我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吗?”
最后半句话的咬字分明轻了些。
简今兆抬头对上俞演深邃的眸[se],长时间相处的默契让他本能地制止接下来的虎狼之词
可惜俞演压根没给他堵嘴的机会,“我那时候就想冲出来、把你扒光压在床上狠狠……”
“俞演,你……”
阻止的话来不及出[kou]。
俞演就主动捏住了他的下颚,
吻了上去。
唇齿痴缠着吸吮,
卷起的[yang]意直冲到心尖。
两人半贴在一块,
俞演的吻从他的唇侧来到了肩膀处,似有若无地啄着,“简老师,你衣服掉了。”
简今兆的浴袍松垮着垂下,吸浸了地面上的水,显然是不能再穿了。
简今兆耳尖泛红,浑身热得不像话,“你消停点。”
“燥着呢,消停不了。”
俞演附在他的耳边,说得暧昧。
屋外的时间不知道晃到了几l点,只隐约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混着淋浴喷头散出的水声入耳。
带着热气的水雾萦绕在浴室内,也模糊了他们彼此的视线。
“简老师,一年了。”
“……”
又是一个除夕夜。
他们在一起整整一年了。
“本来应该好好准备、陪你过个周年庆祝,没想到出了这岔子。”
俞演吻了吻简今兆发烫的颈侧,认真道歉,“对不起,我过段时间肯定补给你。”
“不用,你在……就、就好。”
简今兆轻喘了一声,说话的尾调有些哆嗦。
此刻,简今兆的注意力全然分散,因为“罪魁祸首”正在肆意抚摸着他的腰椎,甚至隐隐有向下的迹象。
“俞演,唔。”
微凉的唇重新贴在了一块,难舍难分。
被丢下的淋浴喷头胡乱散着水,可是两人都没有分心再去理会。
直到简今兆重新在俞演的眼中看见了自己,一如初见那个晚上的幽深和侵略,只是出[kou]的话语却是截然相反的可怜——
“简老师,我难受。”
俞演重复着和初次见面同样的话,聊[bo]的就更加大胆,“你就心疼心疼我吧,嗯?”
“……”
控在肩上的手带着不易察觉的下压的力度。
简今兆呼吸一沉,来不及说话就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
简今兆和俞演在家里待了小半个月,这才赶在假期结束前返回到海市,开启了新一年的工作。
季嘉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俞演——
对方已经脱离了轮椅的助力,但右手的石膏还没卸下,这会儿正努力地单手剥着橘子。
“剥个橘子,瞧把你费劲的。”
季嘉笑了两声,又[jiao]代道,“待会儿一点半有你接下来半年的方向会议,可赖在这里不参加。”
经纪公司每隔三个月或者半年,就得给旗下的艺人指定专门的发展方针,作为鲸影目前上升势头最猛的俞演,当然不能落下这个环节。
“嘉姐,你放心吧,我记着时间呢,肯定去。”
俞演费心扒拉了一块完整的橘瓣,伸手就递给了端着咖啡靠近的简今兆,“简老师,尝尝,挺甜的。”
季嘉表示没眼看,“行了啊,我有正事要说。”
简今兆反
手将橘瓣塞到了俞演的[kou]中,堵住了他的嘴巴,“嘉姐,什么事?”
“邹乾那边让人送来的请帖,明晚六点,海豪大酒店,说是寰宇影视的董事长亲自组的局,想要邀请你参加。”
“……”
这话一出[kou],简今兆的眉心骤然蹙起。
俞演垂眸狠狠咬碎了[kou]中的橘子,不着痕迹地加深了眼[se]。
简今兆接过请帖,“萧汇亲自组的局?”
纯黑的请柬上写着烫金[se]的一行秀丽字体:诚邀简今兆先生于二月二十六号晚十八点赴宴。
季嘉点头,免不了担忧,“今兆,你真的确定要去?”
萧汇也算是如今资本圈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亲自组局邀请简今兆——
要是不去,只怕是在‘明面上’得罪他。
要是去了,指不定“背地里”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俞演开[kou],“我陪简老师去。”
“请帖上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贸然带着你一块去——”
简今兆摩挲着请帖,“怕是会被拦住酒局外面,还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俞演作为上升期的艺人,本来就得避开这些场合。
季嘉同意点头,同时免不了担忧,“今兆,要不我还是想办法回绝了?这十有八/九是一场鸿门宴。”
“不,我得去。”
简今兆垂眸,心中决断,“哪怕是鸿门宴,我也得去亲自会会这位萧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