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聊表忠心,“必不负夫人。”
吩咐彩平将饭食送到了前面县衙后,孟夏道:“你们今后既是跟了我,这今后常见人的事儿只多不少,你们需得多多适应才好。”想想,又怕果真有那胆小的,又道:“若是实在适应不了,也只能老死在这府里,做个洒扫丫头了。你们若是有一两分上进之心,回去且自己想想。”
话说那县衙里的周随安瞧见送来的饭食,心下又是一场感动,尤其是那饭菜,色香味俱全,念及已是许久未曾吃过这般美味的饭食,果真娶妻当娶贤。
就是瞧见那大舅子也同自己一般菜色时,嘴里一股子酸涩。本就酸涩不已,那赵梓墨眼瞅这边饭菜,趁自己一个不备,又是抢去一半多,奈何自己又打不过,哎……酸里又带着无奈。
……
夜里宵禁之时,荒芜的街上除却打更人,再无一丝动静。
黄府内,假扮成黄府中人的赵梓豹,傍晚便在黄府厨房一角,挖了个狗洞,趁夜悄悄溜了进去。
果不其然,黄府内层层把关,桩桩森严,然大管家被关在了府里,突然被提起的二管家自觉前途可谓,一时之间心高气傲,不免漏洞百出。
赵梓豹从小正经事不会,鸡鸣狗盗之事却是学得不少,学了黄府里一个小子的声儿,“咱们趁夜赶紧打出去,打出去才有命活。”
那黄府内姨娘小少爷一堆,又兼那嫡出大少爷已是不见,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本就惶惶不可终日,一听,岂有不是之理。纷纷带着细软,带着大棒,就这么打了起来。那黄夫人更是发了狂,竟是叫嚣带人欲搜衙门找出儿子。
正面与官府敌对,岂不是拱手将把柄递了出去。
那黄老爷听得浑身是血的下人禀报,当即便昏死了过去。
整个黄府外,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更有肉身搏斗,那赵县丞更是带头打了进去,赤峰山人多,实在轮不到他。然今晚,周随安眼见平日里与自己调笑的县丞,一手刀上功夫使得出神入化。
高行瑾带着十几人,早早便躲在院内各个茂密树中,时不时便放出一支冷箭,叫人逃无所逃。
不过片刻,整个黄府尽收掌中。
赵梓墨兄弟二人连夜带人在县衙内审讯,整个县衙大牢更是人满为患。
周随安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踏进后宅,头一眼瞧见的便是自个儿那娇媚可人的新婚夫人,带着丫鬟们在二房门外相迎。
尤其那昏暗的灯光下,恰似那一抹的温柔,将周随安那一颗火热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拉过孟夏的手,“外面风大,在屋内等着就好,也不必特意等我,莫要饿坏了肠胃,心疼得最后还不是为夫。”最后一句贴着孟夏的耳畔。
孟夏嫣然一笑,稍稍歪着头,娇俏道:“咱们一大家子还没吃过一顿团圆饭呢,今日夫君屡次大胜而归,双喜临门,岂不畅快。”
晚宴便设在了周老太太的正房内。
一家人吃得安安静静,除了周言知不停扭动着似火中烧的屁股,好在垫了块针脚细密的蒲团。
邹姨娘自是不被允许上桌,从前都是站在身后服侍,孟夏却是做不来这等子磋磨人的事儿,不仅邹姨娘,连同那些丫鬟们,上了饭菜后一律齐聚耳房内用饭。
一顿饭吃得安静且迅速,用完饭后,周老太太单单留下了儿孙们。
眼瞅着叫她不喜的儿媳离去,周老太太忙吩咐着自己的粗苯丫鬟绿荷,端来了一碗熬好的燕窝,催着儿子赶紧喝了。就这还是周老太太买来给自个儿喝的,既然儿子身子虚,便打算着偷偷给儿子喝。至于为什么是偷偷,因为周老太太怕儿媳知晓后,不肯花钱给儿子买药吃。
打发走儿子,又将孙媳给叫了来。
“那狐媚子如今刚进门儿,对咱们家也不大熟悉,既是如此,明日我便吩咐你父亲将咱家的管家之权交给你。”既是不喜儿媳,自个儿身边也无人帮衬。儿子说了,身边儿的人各个都是叫人收买了,她本是不信,谁叫儿子拿出了十两银和那些个自己从前弄丢的首饰出来,只道是那些个丫鬟婆子们房内搜出来的。
由不得她不信。
事实上,那些刁钻的丫鬟婆子们均是叫管家张松全都发卖了出去,不仅如此,十来人还卖了五十两银子,那十两不过是为了堵周老太太的嘴,这主意自是孟夏出的。
那边厢,愁眉苦脸的齐芙蓉刚出正院,心里正愁明日该如何拒了老太太,正欲往西回自己的偏院儿,又遇孟夏丫鬟彩蓝,有道,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