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姐姐放心吧,此事我自有计较。也不仅仅是为姐姐,我家大人如今这半年已是遇着了十几回的刺杀了,如今不带个几十个高手,我是万万不敢叫他出门的。况且,那贼子还配不上咱们平城的好地儿呢,咱们平城如今可是寸土寸金呢。”
实在是现在的平城越建越大,仅仅半年更是涌入了一万多人口,如今觊觎他们平城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好在建了个外城,加上如今盘查更是极为严格,周随安更是轻易不会再出外城。
“就是,姐姐放心大胆一些,我亦是没想到这化妆术竟是能将人完完全全化成另一人的模样,这化妆术果然神奇。”灵秋也道。
……
太极山山顶,曾经的高家屯儿后山,此时一座长约三十丈,宽约二十多丈的书院拔地而起。
书院分左右两侧,左侧为书院,右侧便是夫子和学子们的学舍,中间连接处还设有一个大饭堂。
书院,夫子学舍。
精神奕奕的柏暮远,终于爬山不会再气喘吁吁的周随安二人正在煮茶品茗,院子外,周随安于其他书院挖来的五位夫子们正在安排学子们入学。
学舍。
金振暄早早便来到了书院,当然,他是不想来的,没办法,如今他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们如今都搬来了平城,不仅搬来了,还直接住在了他的新宅子隔壁,几人轮番劝说,他终究是败下了阵来。
看着同一个号舍的周言知、周言洛、高明朗三人竟是青天白日里,各个都在与那周公约梦,实在是令他大为震惊。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三人三日前便来到这太极书院。在周随安面带期待的眼神中,“依依不舍”“泪水连连”下,迫不及地夺门而出。
那周言洛更是发下宏愿,不读出个名堂出来,便是中秋也不会回来了,毕竟媳妇儿也怀有身孕了,他的人生大事儿也完成的差不离了,他实在是不愿再回来了。
那周言洛一听,暗暗骂了一句,这个嫡兄实在贼精,竟是又慢了他一步,随即也立马跟道:“爹,我打小就不比不上哥哥,如今更要向哥哥看齐才好。”
这段时间,可怜明朗一个隔房小舅子,更是逼得死去活来,读书也就罢了,还得学打算盘,被甚么乘法口诀,他已是暗暗发誓,他再不回来给这这个知县姐夫跑腿儿做小厮了。
可是,他大姐又说,如今平城的公子哥儿都已经去了书院读书,他们穷苦人家的孩子若是连读书都比不得他们这些公子哥儿,勤奋不如官家少爷,周大哥周二哥,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更是无出头之路。
没法子,他只得含泪来读书了,不仅要读书,还得比这些少爷们读得好。
香案寮寮、叽叽喳喳的书院外,竟还有一排约十来个铺子,未等学子们争相报道,他们早前半个月便来装扮,打一看,如今不仅有卖四书五经的书铺子,竟还有早餐铺,点心铺子甚至还有衣裳铺子之类。
城内。
“哎哟,咱们知县老爷的大红人金老爷可是来了。”一褐色衣衫老爷道。
“可不是,咱们这商会怕是请不动金老爷咯,真是没想到啊,金少爷竟是如此得知县夫人的喜爱,不仅要将金家新宅子安排在知县大人的隔壁,连那太极书院的铺子都为金少爷预留了一个。”
如今的平城九大商号,谁背地里没有将这金老爷骂得狗血淋头,合着他们父子竟是当着他们这些老狐狸的面儿演着双簧呢,这当爹的跟着他们暗地里反水,那小的竟是明着死死扒着知县夫人。更是叫人想不到的是,那平城第一纨绔如何就得了那夫人的眼,不仅将宅子排在了一起,就是那山顶仅有的十个铺子,那纨绔子竟也得了一个。
一时之间,众人都将那金老爷排挤在外。
“嗐……你们都只瞧见我这面上光,哪里瞧见我们内里,知县夫人确实看中小儿,可是你们说的那些宅子铺子,甚至那平滩仅有的田契,那可是各个都在我那不孝儿的名下。你们又不是不知晓,自我将那妾室扶正,小儿便与我离了心,不仅如此,我那老娘更是对我不理不睬。如今他们祖孙倒好,直接搬去了那外城,独独将我这孤家寡人留在了城内。”金惟光苦笑道。
“不怕大家伙儿笑话,如今连我那曾经的岳父岳母都搬来了平城,如今对我更是无有好脸色,连我送上门儿的礼都给我扔了出来。便是那知县大人的府衙,我这还不如各位呢……如今我的名声……被我那逆子坏得……哎……”
“竟有这等子的事儿,哎……金兄,我当初就说了,这妾便是妾,如何能将妾室扶正,如今父不父子不子,连着金老夫人……哎……你说说你……”
一时之间,整个飘香楼竟是情形逆转,众人看着那金惟光,无不带着怜悯,毕竟他们好歹还进过县衙,见过周大人几回。
这金惟光不愧是个胆小怕事儿的,竟是叫个十几岁的娃娃给拿捏住了。
“没法子,谁叫人家的岳家势大呢。”
惟有那金老爷暗暗冷笑:有本事,你们也拿十几万两银子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