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灵秋,玉质夫人,二柳以及那香满楼妈妈便跟着孟夏一路走走停停,去了府中靠近后罩房的一出清冷宅院内。
一见院内,只叫人大吃一惊,概因这院内光秃秃无一处厢房,连正院也无,甚至光秃秃,连同一颗树和一丝杂草也无,只四周用高高的围墙圈起,底面却是铺地极为平滑,十分怪异。
只见那二柳从进门左手处一个类似书架的黄色木架中取出一双诡异的小木板,这时那香满楼妈妈才瞧见,二柳竟是连带着脚中的鞋袜一起放置在了那木板当中,那木板中间更是有一牛皮绳可将脚固定住,木板末尾还有一道牛皮绳可将脚踝一起牢牢固定。当然,这倒也不是最为怪异的,最叫人稀奇的便是,那木板底面居然还有几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四个银白小球前后排成一排。
转眼间,便见那二人居然借着脚下的那块小木板先是颤颤巍巍地站在那平面光滑的地面上,然不过瞬间,二人便慢慢适应,居然借力围着整个院子转了起来,随后更是越来越快。
更叫人大吃一惊的是,二人居然还能边滑行边跳起了舞,甚至还能单脚撑起一个人自转,或是一人竟然还能托起另外一人滑行,期间二女更是配合得极为默契,真真叫人难以相信,若论想方设法勾起男人的心思,香满楼妈妈自认,她们青楼的姑娘那可是首屈一指,哪怕是南边儿或者京城里的青楼刚出现的惊艳绝绝的噱头,她们很快也能知晓,毕竟首创她们不会,照着模子模仿她们还能不会。她还是头一次见识到居然还有这般跳舞的,既没有那些仗着女子的本钱搔首弄姿,也没有朝着在场之人暗送秋波,完全就是再正经不过的舞蹈,偏偏叫这二女舞起来带着一丝英姿飒爽之感。
孟夏看着身边早就张大嘴的香满楼妈妈,似笑非笑道:“妈妈瞧着如何,这是我为咱们冰城准备的必杀利器之一,那婵鸢阁的姑娘们如今那可是日日夜夜勤学苦练,都是在我这报了名要为咱们的冰城出一份力,想来妈妈手下的姑娘们各个身轻如燕,更是胸有成竹不比那婵鸢阁的姑娘们差。当然了,我这丑话可是说在前头,我这冰城的献礼那可是不容有失的,我虽是把这机会给了你们,却也只有练习得十分熟练且配合默契的姑娘们才行。我可不希望我这溜冰场也出现那等子的勾心斗角,妈妈懂了吗?”
那香满楼妈妈先是看着这怪异的场面,再听孟夏口中的冰城献礼,心下更是激动,怪道他们平城内最近疯传,周大人夫妻已是邀请了各府的大人官眷们来他们平城,参加甚么冰城盛宴,竟是再想不到,二柳这番表演竟是为着冰城献礼准备的。
转眼间,这妈妈想得已是十分清楚,看这身边儿的蒙面女子想来便是那传说中的玉质夫人了,便是此时也不肯叫人瞧见她真实面貌分毫,若是能叫她们香满楼姑娘搭着这玉质夫人和二柳如今在平城的名声,便不是主角儿,她香满楼的姑娘在献礼后很有可能成为仅次于平城二柳之后的大名人了。
如今,谁还不知晓他们平城三绝,这排名第一的一绝便是平城的知县夫人,美貌可比西施貂蝉。这其二便是谁也没见过真容的玉质夫人,这第三嘛,便是这二柳了。
这后来的二绝便是搭上了知县夫人后才传出的惊才绝艳之名,若是她们香满楼也搭上了,那还了得,这平城第四绝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香满楼妈妈连声奉承,一面笑容谄媚一面拍着高高的胸脯道:“夫人放心,我们香满楼的姑娘觉不会比那天仙阁的姑娘差,老身先在这儿替咱们香满楼的姑娘们谢过夫人了,保管一个月后,咱们的姑娘们比起二柳姑娘只好不差。”
话完几句后,赶紧告辞,心里却是迫不及待赶回香满楼,当即回去便关上了香满楼的大门儿,连那高高挂起的香粉牌子居然也叫人摘了下来,更是照着这奇怪的院子也辟开了一块光滑的地儿,日日夜夜盯着香满楼的姑娘们练习。
而周府隔壁的高府隔壁内,竟也有一间方宅,比这周府的更加怪异,呈一个倒过来的半圆,当然上面是不会封顶了。半圆的左右两边竟还各有一个高台,好似方便有人站在上面一般。
三个月前。
“夫人你说的这是甚么鞋,在冰面上真有这等奇异效果?”周随安心下一动,“难不成也能像之前你们滑行的那滑雪板一般,可自由在雪中滑行?”
“我观嫂夫人画出的这小型滑冰板,以及这稍大的滑板,板下都有那小圆球,还得能够承受一个人的分量,怕是需要铁矿才行。”赵梓墨思索半晌道。
“确实如此,咱们若是想让平城再盘活起来,必须得拿出一些咱们独有而旁人又无法仿制的绝招,我想来想去,咱们这北地,除了一年有半年的冰雪风光,那繁华的南边儿怕是再仿制不来。尤其是咱们这头一回举办,必须得夺人眼球,将咱们的名声彻底打出去,如此一来,便是有咱们北地的一些地方争相模仿,也不足以能撼动咱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