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海的五星级天花板,地标。
“哎呀,张洋打过招呼了,你过去就行。”孟柏涵没有解释太多,只是一个劲的让孟宝良过去。
片刻之后,电梯中。
厂里以前是有业务员的。
这句话瞬间把孟宝良的思绪拉回现实。
“唐总,咱们不是合作的好好吗?这怎么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孟爸堆着满脸笑跟在后面,“总得有个原因吧?”
他详细的介绍了目前平均酒店的洗涤,不仅仅是客房的全套布草,还包括餐饮这边的桌台布,口布。
为什么言语之中,这位GM总经理,似乎都对他尊敬有加。
“安总您好,我是美洁洗涤厂的孟宝良。”他堆起笑容,上前主动伸手。
“您有提前约过吗?”酒店前台问。
他的热情程度,很明显让孟宝良两口子相当意外。
“爸你不是说损失了一笔订单吗?现在订单来了啊,你只要去,就有。”孟柏涵在电话里说道。
但是夫妻俩都知道,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少挣点的背后,意味着一年的纯利少了好几十万。
这好像,热情的有点过分了吧?
片刻之后,安迪生又是安排人上茶,又是一阵寒暄,令孟宝良心里不停犯嘀咕。
这可是稳定日均大几百套的订单啊!
那这个价格··
“竟然··真有这么回事。”
眼看着桌上面,订单合同已经拿出来了,孟宝良夫妻俩对视一眼,似乎都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窘迫。
“唐总好。”
“一把年纪了还得跑客户。”孟宝良无奈道。
“哎,说到底,还是小涵昨天做的太不留情面了,一点脸面都没给人家,唐总监做舅舅的,怎么可能不生气,怎么可能不为自己外甥出气?”孟妈妈说道。
这个张先生,难不成就是孟柏涵的高中同学,张洋?
忽然,孟宝良的手机响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谁啊?”孟妈妈问。
“晚了,酒店这边已经决定换了。”唐总监回头笑了笑,“富森洗涤厂,你们同行,应该知道吧?我们准备和这一家合作,人家人都到了。”
“算了,少挣点就少挣点吧,只要平平安安,只要女儿幸福,也满意了。”孟宝良摇头说道。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年轻靓丽的酒店前台礼貌的询问。
而对安迪生来说,老板安排的事情,那当然是头等大事,更换一个布草洗涤商算什么?
“不过,等明天再把这事告诉小孟老师好了。”张洋自言自语一句。
然后,还提了具体的洗涤要求。
“这样吧,和他们的单子到期就不续了,换一家,具体信息我待会儿发给伱,价格对方只要报价不高于现在富森洗涤厂的价格,就直接敲定好了,不需要压价,高的话,你知会我一声。”
“先生,安总在等您,前面电梯,您直接上二十楼。”她热情的指了指方向。
刚进去,办公室内,一个面色白皙、一副老板派头的男人站了起来,面带笑意。
但是此刻也没别人,就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也没那么多讲究。
“四季酒店啊!”
“那个··安总,其实我··”他试探着想切入正题。
“这个价格你老实说,正常吗?”张洋继续问。
“自家闺女你还不了解,没这回事就给你打电话了?既然说了,那肯定就是。”孟妈妈相当笃定的说道。
签合同?
四季酒店的布草洗涤合同?!
这些话在女儿面前,自然是不会说的,免得孟柏涵多想。
“就怕降价也不成啊。”孟爸摇头一叹道。
··
第二天一大早,瀛海。
“安迪生,我问你个事,我们酒店布草洗涤外包给了哪家洗涤厂?价格怎么样?”
说着,他推开办公室的门。
原先这等小事,他都没有过问过。
损失惨重啊!
“回去吧,回头多辛苦点,再多开拓点客户,咱们家机器那么大产能,不能浪费了吧?”孟妈说道。
金陵酒店算是瀛海年代比较久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刚落成的时候,也算是盛极一时,不过后来渐渐过时了。
“这些无所谓。”张洋笑了笑。“这样吧,我去了解一下,你等我回你。”
孟宝良一边洗耳恭听,一边脑海中翻滚着刚刚这位安总提到的··张先生。
都是关于他们家的各种资质,各种设备等等情况,然后还有一串可怜兮兮的表情。
两口子魂不附体的走出唐总监的办公室,一时之间都有些茫然。
只是瞬间,他心就一下子跳的很快很快,几乎快到要蹦出来。
酒店前台妹妹有点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中年人,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还能有谁,咱们家的宝贝女儿呗。”孟宝良摇头笑着接通电话,“喂,小涵?”
同行都想接四季酒店的单子,但是奈何至今,四季酒店洗涤这一块,一直都是用的富森。
“先去看看吧。”孟宝良果断说道。
孟宝良拿着手机,嘴巴长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涵打电话过来,说是让我去四季酒店,直接找总经理,说有笔订单要给我。”孟宝良喃喃自语,“还说是张洋打招呼的···张洋,好像就是小涵的那个高中同学吧。”
张洋摇头一笑,看看时间,直接给安迪生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不就是和那种被当面挖了墙脚,结果对方还耀武扬威一个意思吗?
良久,孟宝良呆呆放下手机。
头一次来,就因为闺女一个电话,孟宝良多少有点底气不足,怕丢脸丢面··闹笑话。
孟宝良上前敲了敲门。
孟宝良衡量了一下四季酒店对洗涤这一块的严格要求,迅速算了一下成本,然后咬咬牙,报出一个数字。
“安总,您看,一套十块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