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辙端着茶杯,喝着茶,道:“李自成从你这搜刮了三百万,最近你又搜刮了不少。我听说户部,各级官吏,商人,也给你进贡不少。你先撑着,你撑多久撑多久,我不着急。”
“逆贼!奸贼!不得好死!啊……”
“什么克复京城的功臣,就是一个奸贼,千刀万剐的奸贼!”
“先帝啊,你糊涂啊,早就应该将此逆贼给铲除了,遗患无穷啊……”
周奎惨叫,痛骂不止。
不远处被羁押的家丁看着,神情有些怪异。
他们记得,当初嘉定伯也是用类似的话骂李自成,怎么现在又来骂征西伯?
刘六辙好整以暇,慢悠悠的听着周奎的惨叫声。他不信周奎能挺得过,嗜钱如命的小人,有什么骨头可言?
果然,没多久,周奎就熬不住了,吐着血沫子,虚弱的道:“别打了,我招,我招。”
刘六辙很看不清这我嘉定伯,摆了摆手,道:“问,记下来,反复的问,他要是说话,就继续用刑,说一次用一次,直到没有问题。天亮之前,我要拿到供状,再告诉外面的人,准备好了,我刘大公子,今夜要抓鱼,抓大鱼!”
“是!”佥事大声应着。
他们锦衣卫怕过谁,死在诏狱的,哪一个是简单之人?
锦衣卫在嘉定伯府审周奎,外面数百锦衣卫集结待命。
果然,周奎不老实,七分真三分假,还想设计刘六辙。
若论刑讯,就没有比锦衣卫更强的,周奎这种货色根本撑不住,很快就招供的差不多了。
佥事拿着供状给刘六辙,神色有些谨慎,道:“大人,这里面涉及的基本上都是皇亲国戚,没一个简单的。”
刘六辙一眼看去,赫然看到了太康伯张国纪,鸿胪寺卿张冀然等人的名字,这一个个基本都是外戚,而且不是一般的外戚!
要么是当今皇帝的爷爷辈就是舅舅辈,外加天启皇帝的国丈等等,个个都是非同一般,一般人难以动他们。
刘六辙没有这些顾忌,直接站起来,道:“带着周奎,跟我挨个抓人去!”
“是!”佥事应着,迅速整合人马。
刘六辙第一个到的,就是太康伯张国纪府邸。
这位跟周奎差不多,也是视财如命,没有任何家国之念的人,当初的崇祯纳捐,左手倒右手,也有他的份。
张国纪也在装病,想要摆脱嫌疑,看到周奎被拖来,先生颓丧,继而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鹰犬,凭什么抓我,我是先皇后之父,是先帝的国丈,你们没有资格抓我!”
刘六辙岂会跟他扯,直接带走,奔向下一个。
鸿胪寺卿张冀然,这位是天启皇后张皇后的弟弟,算是国舅。
他看到张国纪与周奎,没有任何挣扎,慌乱的被锦衣卫带走。
刘六辙没有手软,当即动用酷刑,将所有人审了一遍,拿到了所有证供。
天还没亮,刘六辙就拿着证据来到周府,向周正汇报。
周正对于幕后之人是周奎倒是也有些意外,却又不在意,道:“都别闲着,趁着好机会,继续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