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开头,李真如就写得很明白,自己修习的功法、术法,掌握的阵法组合变化,都是仙游派所授,不能泄露。唯有自己修习阵法两百年来,积累下的种种心得经验,摸索出的运用窍门,是完全属于自己的知识。
虽然也是光芒暗淡,但还有保有一丝灵性,只要温养一段时日,就能重放光芒。
这袋口没有禁制,陆乾把储物袋打开,向下一倒,哗啦啦几十件东西倾倒出来。
这必然是筑基羽士的灵器了!
见陆乾点头,玄机子惊得凑上前来:“乖乖,这世道,像你这般的好人真不多见了。为师也不知怎么说伱好,要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玄机子闻言一滞,气恼道:“你这小子没大没小,自古以来只有徒弟跟着师父,哪有师父跟着徒弟的道理?”
感慨的是,一位筑基羽士虎落平阳,便连身后事也无法掌控,只能祈求过路的修士是个良善之辈,不会拿了物资,却把自己尸骸抛在荒郊野岭。
玄机子看了几眼令牌:“这便是这个五行大阵的通行令牌,和阵图阵基是一套的,佩戴令牌便可以在大阵中通行无阻。每个阵法配套的令牌也就四五块,那蛇妖应该得了一块。”
陆乾摇摇头,往骷髅原本依靠的石头堆一指:“都在那儿了。”
玄机子两眼放光:“这枚铃铛——”
玄机子搓搓手,一副颇为期待的模样。陆乾却笑道:“前辈,李羽士说了,这些东西是把他尸骸送到仙游派的奖励。你要想分一杯羹的话,你跟我一起去?”
还有一柄飞剑,一枚玉环,一枚铃铛和一面铜镜。
说着,他又把师父徒弟、徒弟师父的翻来覆去讲了好几遍。陆乾忍着笑没理会他,自顾自鼓捣起地上的玩意儿。
<div class="contentadv"> 玄机子终究是按捺不住,厚着脸皮凑上了来。
他不忍一生心血消失于天地中,所以写下这枚玉简。同时希望后来者得到玉简,也能够复制一份送回仙游派,感激不尽云云。
“胜意门掌门钱寂,我就知道这小子卑鄙无耻。”玄机子愤愤骂道,“我说我那老友赵沧怎么整天郁郁寡欢,教出那几个徒弟一肚子坏水,原来不是跟他学的,而是这个掌门的缘故。”
陆乾打断道:“我的。”
而那枚铃铛和铜镜,却散发着和法器完全不同的灵光和灵压。
陆乾已经把储物袋内的东西理了出来。一块青玉简,几块令牌,几叠符箓,几包衣物,一堆杯盘之类的杂物。
欣喜的是,虽然这枚玉简里,没有记载阵法变化的口诀,但一份筑基羽士两百年的心得体会,珍贵程度却远远超过了阵法口诀本身。
玄机子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小子还没有答应拜师,神情一下子就蔫了下来,他强打精神凑了过来。
陆乾一边辨认着地上的物件,一边猜测道:“这位李羽士身受重伤,为了疗伤一定是什么办法都想完了。灵脉太差没法支撑,他就抽空了所有的灵石,但还是杯水车薪。你看,这些物件里一点丹药都没有,肯定也是消耗完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陆乾心中有了盘算,微笑着把玉简递给了玄机子。
玄机子狐疑地接过,刚刚贴上额头,就惊喜地大喊一声:“我的娘咧!”
他话音刚落,陆乾又一把夺过玉简。玄机子气得老脸通红,瞪向陆乾,就听陆乾悠然道:“不好意思,前辈,这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