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到了爷爷的摇摆不定,却没看到二叔折腾了这么多年,爹的储位却一直是稳如泰山!所以与其操心这些,你不如去帮我买两只老虎回来,我好炼一炉乾元壮髓膏出来补补身子。”
“大哥你怎么还不懂?爷爷长命百岁福寿延绵,才能显得东宫没有争储的心,同时又一心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朱瞻埈有些无奈,这种大道理去和一个十几岁正是热血上头的少年讲着实有些难为,但他还是尽可能的解释道:“不争就是最好的争,对于任何皇帝而言皇位和权柄都是他们所舍不得的,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
咱们越是不争,就越显得二叔他们想当这个皇帝!而想当皇帝是什么意思?只有爷爷大行了才会有新皇继位,这不是咒爷爷死吗?你觉得爷爷心里会怎么想?”
说完,朱瞻埈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个才十几岁的哥哥。
所以看着有些沮丧的大哥,朱瞻埈还是对他安慰道:“我明白大哥你想帮爹拿一部分兵权的想法,对于东宫来说也确实需要这样一点力量来稳住爹的根基,但这事不能急,甚至我们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可问题是别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偏要往旁的想,你又如何自处?”
多年前朱瞻埈还没一睡不起的时候,两兄弟其实就这样相处的,穿越而来的朱瞻埈的人生阅历本就比朱瞻基丰富,看问题自然更加透彻,他这个大哥更多的时候反而需要时常请教弟弟。
爷爷是靠靖难登上皇位的,他和唐太宗一样,不希望有后人效仿他来一个‘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所以只要爹不犯错,这储位就安如泰山没人能动,而这也是朝臣们为什么支持爹这个太子的原因。”
对于朱瞻基的这番焦躁,朱瞻埈只是笑了笑:“谁说咱们什么都不做?我早上才拿了两颗能延寿的朱果让爹献上去,这不就是最好的应对吗?”
所以面对这些年汉王朱高煦争储的种种动作,以及朱棣的摇摆不定,他难免会心生急躁。
“二弟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咱们就什么都不做,看着二叔步步进逼吗?”朱瞻基还是不甘心,想要做出一些事情来遏制朱高煦的进逼。
毕竟皇长孙的身份摆在这里,那些东宫的太子属官就算要说也是去跟太子说,而不是来跟他这个十几岁的皇长孙说这些。
<div class="contentadv"> 而太子朱高炽本人又是一个儒懦的性子,那些支持他的人本来就不担心他做多错多,也就不会说到这方面。
“行,我知道了,我回头就去找人弄来。”朱瞻基听了朱瞻埈这一通话,也算是明白了过来,只是他还是对朱瞻埈问了一句:“那二弟你觉得爹真的是装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朱瞻埈只是哈哈一笑,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笑道:“你真觉得咱们的爹是个面团,谁都能揉搓的吗?”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留下朱瞻基在原地愣了半天,才眼底骇然的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