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问,确实是关心全城大索、曲阜四门封闭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面对曲阜县令的这个问题,朱瞻埈却并没有在意,只是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日前孤接到消息,有人在南京城中散播谣言,说是孤欺辱孔家才导致皇上遭到刺杀,还说什么要鼓动国子监学生去敲闻登鼓。
毕竟这是古代不是后世,后世封城都对老百姓的生活影响那么大,在这种百姓可能日无余粮的时代,封城时间长一点那是真的要饿死人的。
说到底,在这些官员眼里,老百姓的死活重要,但比起他们自己的死活来说,却又没有那么重要。
要说他为民请命,关心曲阜城中百姓的生计问题?或许有,但肯定不多。
但对于曲阜县令来说,他更关心的还是他自己的仕途。
说到这里,曲阜县令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随后才对朱瞻埈请示道:“如今曲阜城中人心惶惶,百姓惊恐不安,就连日常生计也受到了很大影响。
曲阜县令来问这件事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打听锦衣卫的搜捕到底会做到何种程度,他自己又是否会被抓进去。
朱瞻埈对曲阜县令客气,但曲阜县令却不敢真的在朱瞻埈面前摆什么县令的架子。
说到这里,朱瞻埈抬眼看了一眼已经战战兢兢的曲阜县令,对他说道:“县尊若是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是觉得谁有嫌疑,不妨去告诉纪指挥使,也好给朝廷省点力气,也为曲阜的百姓做点贡献,免得纪指挥使费心费力的搜查抓捕,最后还让幕后黑手逃了的好。
此等传言导致皇上震怒,给锦衣卫的纪指挥使下了死命令,三日之内抓不到幕后主使,他纪纲就要人头落地。
所以这全城大索什么时候结束,就看他们锦衣卫什么时候能抓到人了。”
听得这话,朱瞻埈脸上的表情不免变成了嘲讽。
<div class="contentadv"> 曲阜县令虽然谈不上是什么对百姓敲骨吸髓盘剥搜刮的贪官,但也基本上可以盖一个平庸无能的帽子。
而锦衣卫的诏狱?向来只有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份,这又如何能不让曲阜县令感到紧张和担心呢?
果不其然,在朱瞻埈拒绝蓝琪儿共浴的邀请之后,他的耳畔便出来了龙女的轻笑与调侃。
朱瞻埈没说如果不是锦衣卫抓人,之后会由谁来接手这个案子,但很显然光是这番话就已经把曲阜县令吓了个够呛,以至于战战兢兢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低着头,向朱瞻埈说道:“下官……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找纪指挥使!只是、只是下官……”
“只是什么?是你也牵扯其中,还是伱和孔家过往甚密?这些朝廷都知道。”朱瞻埈对这些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很随意的站了起来,拍了拍曲阜县令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这天下终归是我朱家的天下,你也终归是我朱家的官,领的是我朱家的俸禄,所以你做过什么不要紧,关键是你以后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