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春阳回来了。
萧逸的眉头一下子皱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账先欠着,回到西京后,自去领一百板子。”
这还是小郎君第一次在他们面前直白地提起自己的阿娘。
只是,不是对着他。
萧逸微微一愣,墨黑的眼眸里有某种情绪在悄然流转,好一会儿,才道:“回去罢,这里不比西京,没那么多仆从,好好照顾小郎君。”
他到底在多嘴什么!难道他竟然以为,郎君去了一趟安平县后就变温和了吗?
一百板子!他未来一个月别想下床了!
但闲云哪里敢说什么,心里默默流泪地应了声是,便转身出去了。
原本满脸焦急的闲云看到撞到了怀里的小小人儿,整个人顿时松了下来,连忙把人抱起,又是生气又是后怕地道:“小郎君,你到底去哪了?小人不过一会儿没看着,怎么人就不见了呢?小人本就是瞒着郎君把你带过来的,若是还把你弄不见了,小人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闲云猛地一怔。
徐静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已是染上了大片大片橘黄色的天空,道:“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罢。”
阿娘不喜欢的小孩子,似乎只有他。
虽然小郎君身边还有暗卫跟着,但……但也不带这样吓人的啊!
“闲云。”
他看也没看闲云一眼,走进了房间里,没过一会儿便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冷冷地睨了一眼闲云,“过来。”
闲云顿时瑟瑟发抖。
他当然知道阿娘很坏,他不要喜欢她。
他简直无法相信,一个母亲竟会对自己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郎君先前把小郎君放在那个女人那里,是念在小郎君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让骨肉相连的母子分离,乃人间悲剧,却哪里知道,这天底下确实是有人没资格当母亲的。
阿娘也好像变温柔了。
小郎君,咱们可能要永别了,但为了你,闲云不后悔!
闲云一副奔赴刑场的悲催表情跟着自家郎君走到了一个书房里,谁料郎君没有如他所想的一上来就罚他,而是询问了他许多路上的事情。
闲云连忙一一回答了,最后,萧逸沉默了一会儿,道:“长笑在来这里的路上,可有什么异常?”
怀里的小娃娃却显然没听进他的碎碎念,突然伸出软乎乎的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小脸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很是失落,“我好想有点想阿娘了。”
闲云心里仿佛被什么揪着一般疼,抱紧怀里小小暖暖的身子,道:“小郎君,别想那个女人了,她待你不好,她没资格当你的阿娘。
莫非,在小孩子眼里,她真的长得很可怕?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娘子,你在那边做什么?”
闲云一喜,下意识道:“郎君不怪小人擅自把小郎君带过来?”
晚一些的时候,收到了消息的萧逸眉头紧皱地大步走进了他在安平县的临时住所,径直越过了赶过来迎接他的小厮,快步走向了后院。
这些天,萧逸派去徐静身边的人,每天都会向他汇报徐静的情况。
前些天,她都是在走访不同的医馆,今天难得发生了别的事。
萧逸微微一愣,沉声问:“十分奇异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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