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誓旦旦说想过新生活,他就姑且相信她罢。
那牙人和宋大宝是多年好友,处处都照顾着徐静她们,徐静细细地看了那契约好几回,觉得没问题,就利落地把契约签了。
刚把纸条展开,“亲爱的表弟”五个字就张牙舞爪地跃入了萧逸眼底。
程显白被打得满医馆逃窜,拼命求饶,“看了看了,我真的看了!但不是没看到你问的那些地方么!
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七天后的义诊除了要打响杏林堂的名声,也不能真的纯做白工,一分钱也不赚。
他不是在替徐娘子说话,这都是他这些天跟踪徐娘子的真实感受。
萧逸静默片刻,淡声道:“我知晓。”
已是和他脱离了关系的人,没必要产生更多无谓的交集。
为了这两个家伙放下手中的公务,是他今天做过的最没意义的一件事。
注意力终是被分散了,他干脆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信筒,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徐静嘴角一扬,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东篱应了一声,走进来把刚从信鸽身上取下来的信筒放在了萧逸的书桌上,道:“赵六郎还遣人送来了一通口信,说朝中已是有人察觉到郎君来到安平县,是为了追查兵部侍郎被杀这个案子,让郎君小心一些,只怕兵部侍郎背后的人会有所动作。”
“哎哟哎哟,好妹妹,别打了!”
只怕后面这段话,才是那家伙真心想传过来的话。
什么叫让郎君回来把她们吓跑?他们郎君那么优秀,京里心悦郎君的娘子可多着呢!
就是……就是没有几个人敢接近郎君罢了!
嗷,他也好想有人帮他们郎君张罗一箩筐名门闺秀!他东篱定然会把他当成活菩萨,天天早晚上三炷香保佑他平安顺遂!
她也不是一个字都不识的,一些常用字她还是能认出来,她看到那张纸上似乎写了“白术”两个字。
东篱忍不住撇了撇嘴,多少带了几分憋屈道:“赵六郎让郎君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回西京,岑夫人又给他找了一箩筐名门闺秀,他急需郎君回京帮他把她们都吓跑。”
这段话东篱说得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
另一边,徐静回到虎头村后,立刻让春阳和春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暗卫一愣,因为太过震惊,他没忍住抬眸看了自家郎君一眼。
看完后,他面无表情地把纸折起来,两只修长的手指把它夹住,凑到一旁的油灯上烧了。
她的变化确实很大,但目前看来,她的变化与他没什么关系。
在她们收拾期间,她坐在书桌旁,拿起一张纸慢慢地在上面写着什么。
昨天阿兄和东风那小子喝了半宿酒,早上一大早就进了县城,开始找人把我们七天后义诊的消息传出去,实在没有时间啊!
我还拜托东风那小子帮我传消息了,你知道的,东风那小子是开酒馆的,认识的人多,有他帮忙,保准没两天全安平县的人都知道咱们杏林堂要举办义诊!”
若她们不想租了,随时遣人跟他说一声便可。
暗卫离开没多久,书房的门便被敲响,却是东篱,“郎君,西京来信了。”
刚好走了进来的徐静挑了挑眉,道:“那你可有告诉他,咱们那三天的义诊每天只接待五十名病患?脚慢者无?”
莫非娘子在写药方?
这件事她昨天就与程显白说了,如今能看诊的大夫只有她,如果不限量,真的把她累趴下都做不完。
而且限量也是一种营销手段,给人一种物以稀为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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