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起正事,面前几人都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神色。
虽然气氛没有一开始那般轻松自在了,但能看出萧逸他们和圣上关系不错,萧逸亲自给魏昱倒了酒后,萧禾看向魏昱道:“我今天才跟长予说,陛下听了徐四娘的事情后,定然忍耐不了多久,谁料陛下当晚就过来了,陛下还是像以前一般任性啊。”
徐静悄然坐直了身子,眉头微蹙。
她早该想到的,除了郑寿延的案子是与西京有关联的,她还能在哪里接触到这些危险的人物?还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道:“可是,我虽然协助你破了郑寿延的案子,但后续的事情我没有再插过手,那些人怎么竟会盯上我?”
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朝魏昱行了个礼,淡声道:“陛下既然说是来找臣喝酒聊天的,就请落座罢,臣这就叫人拿上好的酒水过来。”
听他们说起她的事,一心想低调的徐静还是忍不住看了萧禾他们一眼。
徐静连忙又福了福身子,道:“圣上这般说,民女不胜惶恐。”
萧逸看了看徐静别扭的动作,不禁眉头微蹙,她的脚还伤着,因为他们要谈的是朝廷秘事,他早早便把其他仆从遣下去了,因此她只能依靠着一旁的栏杆行礼。
而那女子,竟然还是他前妻!啧啧,若他今晚不来一探究竟,只怕不止今晚睡不觉,明晚、后晚、大后晚都别想睡了!
徐静不禁抽了抽嘴角。
堂堂圣上,竟然也这么八卦吗?
萧逸不想让徐静觉得不自在,淡声转移了话题,道:“徐四娘今天来臣这里,是想弄清楚前天袭击她的人是谁,臣正要与徐四娘详说。”
徐静微愣,不自觉地微微抬眸,看了圣上背后的萧逸一眼。
魏昱的眼神轻轻扫过徐静,扬眉轻笑一声,道:“谁让砚辞把徐四娘藏了这么久?先前在安平县发生的事情,愣是一个字也不与我们说?这回还是徐四娘被卷进了咱们的事情中,砚辞觉得藏不住了,才老老实实地一五一十与我们说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谁乍然听了这般奇特的事情能不好奇?我可不想晚上睡不觉,干脆来一探究竟了。”
萧逸看着她,道:“不需要你插手,他们只需要查到,你是我前妻,并且,你与我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奇怪,在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就难免会想到你。
那原本笑呵呵的年轻郎君顿时不依了,“唰”的一下收起了手上的扇子,道:“你们都在做什么,怎么一个两个都跟砚辞一般死板?如今不在宫里,朕……咳,我也是微服出来的,你们再坚持这种君臣之礼就没劲了,快快起来罢,我今天只是来看看情况的,听说砚辞今天请了徐四娘过来商讨事情,我还没见过这位让砚辞都心服口服的女子呢。”
当初,庞瑞把那四个兵器库的地点以及采购武器的记录都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随身带着,便是洗澡睡觉的时候,也要保证那个本子在他可以掌控的范围里。然而庞瑞死后,原本在他身上的那个本子不见了,唯一知道这个本子的下落的人,只有杀他的凶手。
这四个兵器库倾注了兴王派巨大的心血,以及人力物力和金钱,他们自是不愿意轻易放弃,当初我抓捕到郑寿延后,想趁机尽量多地引诱兴王派的人现身,便对外做出没找到那个本子的假象……”
徐静一下子明白了,深吸一口气,微微咬牙道:“因为郑寿延被抓捕前,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些人就以为,那个本子有可能在我身上?而因为当初我和你闹得很难看,所以他们觉得,我会故意把本子藏起来不给你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才盯上了我,可是如此?”
所以,归根结底,她会被卷进这种麻烦事中,都是因为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