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放下看完的书,伸了个懒腰,拿起面前的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那件事对赵少夫人的影响,显然还很大。
她刚坐稳,马车便开始往前走了,徐静看了看对面明显有些焦急恍惚的赵少夫人,静默片刻,温声道:“赵少夫人现在可以与我说,要看诊的人是谁了罢?”
余夫人?
赵少夫人见徐静一脸困惑,解释道:“余夫人,便是王五娘的亲娘。我虽然没有与你详细说过王五娘的事,但你应该有所耳闻。王五娘是我的闺中密友,我一直唤她珍娘。半年前,她、她被人残忍杀害了……”
她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只见赵少夫人径直带着她走出了后门,只有月光洒落的清幽街道上,已是停了一辆不算大的朴素马车。
很快,她就发现,赵少夫人走的方向不是宋府的前院,而分明是后门!
这女子如今有主意得很,在她愿意和砚辞和好,或者愿意回归徐四娘这个身份之前,他们也不好明着替她做什么。
徐静眉头微蹙。
“在的,徐大夫在右边第二间耳房里。”
<div class="contentadv"> 徐静微愣,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就见赵少夫人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徐静正要行礼,连忙制止道:“不用在意这种虚礼了,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徐大夫能跟我走一趟,替一个人看诊。”
她吃完手上的桂花糕,又喝了口热茶,擦了擦手后,便要拿起另一本游记。
赵少夫人咬了咬唇,摇头,“不是,那人不在宴席上。时间不多,徐大夫请随我走罢,我边走边与徐大夫说。”
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玉意一声讶异的呼声,“少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赵少夫人说到这里,一双眼睛讯速地红了,但她很快打起精神,道:“知道珍娘的噩耗后,余夫人大受打击,余夫人那时候还怀着身孕,因为打击过大还早产了,幸好母子平安。只是余夫人自那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好,三个月前,她自己要求去了王家在郊外的一处庄子上休养。
定是赵景明撞见方才在外头忙活的玉意了。
这么突然?
徐静也没在意,低低一笑,便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了。
没一会儿,外头就传来玉意讶异的声音,“赵六郎,你怎么回来了?”
徐静一怔。
而且看赵少夫人的模样,她显然是临时从宴席上溜出来的,不禁问:“可是来参加宴席的哪个客人生了急病?”
徐静看着他一脸抓狂的样子,不禁弯了弯眼眸,笑了,“我知晓赵六郎是关心我,但无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赵六郎自去参加宴席便是。”
她早已是有了今晚要等上许久的心理准备,这般盛大的宴席,能在两个时辰之内结束都算是早的。
被徐静拆穿了自己的想法,赵景明脸红了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头往一边转了转道:“反正,你记得我们都在这里,你待在这里不用不好意思,若是有人欺负你,随时来找我们。砚辞这段时间有点忙,可能会晚点到,你找我和靖辰也是一样的。”
那之后,赵少夫人便没有再说话,一脸恍惚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车走得很快,在城里时,因为城里的道路比较平坦,马车走得还算稳,出了城后,马车便颠簸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道路太颠婆,徐静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
自从来到了这里,她的警惕性便强了许多,在发现给自己涂了随身携带的清凉油后,她的头还是越来越晕,她立刻便察觉到了不妥之处,连忙看向对面的赵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