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旁响起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看来徐娘子对这个绑架案已是很了解,徐娘子最近连破奇案,连圣上都欣赏不已,我也有所耳闻。”
“我父亲?徐尚书莫非是年纪大了,容易忘事?明明你早就把我逐出家门了,竟然还好意思以我父亲自居。”
再这样下去,这只会是一个死局!
徐静冷冷一笑,道:“你非说是我指使了表弟表妹绑架了徐汉光和王宝君,不也是仗着我已经不是徐家人,便是犯了什么错也不会连累到徐家?这种时候,你怎么就不以我父亲自居了?
至于你说的人证物证俱在,哪里来的俱在?你说的人证,莫非是宝月阁的伙计?然而那伙计只是说看到了俆汉光和王宝君来找我表弟,连他们同时出现在一处都没见着,这叫人证?
而你说的物证,莫非就是那封勒索信?这种靠着字迹模仿便能写出来的东西,你想要多少,我便可以给你模仿多少!”
这谯国公,明摆着以势压人!
徐静话音刚落,门外就突然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也凭她是某的未婚妻,凭即便是谯国公,也不能枉顾大楚律法,随意对一个人定罪。”
徐静微愣,转头看向慢慢走到了她面前的谯国公。
谯国公年轻时也是率领大军驰骋沙场的,他动起怒来,便连军营里千锤百炼的将士都要捏一把冷汗。
若我的宝贝孙儿有哪里伤到了,我自是会让徐娘子,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我耐心有限,若今天之内找不到君儿,便别怪我们王家不客气!”
谯国公却忽地,扬高了嗓音,一双眼睛仿佛深夜捕食的猛兽,紧紧锁着面前的女子,厉声道:“然而,徐娘子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王家的孩子,我的孙儿!年轻人一下子太出风头,一时心高气傲,鬼迷心窍,不小心走错了路是常有的事,但若连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分不清,便要有人来教教你这世道的残忍之处了。
徐静:“然而,查案和打仗不同,在没有定罪之前,没有人可以随意说哪个人是凶犯……”
谯国公没想到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女娃竟还丝毫不惧,还敢让他给她时间查案!
这女子却只是脸色稍变,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移开半寸!
<div class="contentadv"> 谯国公也有些讶异,片刻,冷冷地一扯嘴角,“你这小女娃,倒是真有些东西,不纯是那些虚张声势的主。然而便连军中最底层的小兵都知道,敌人同伙的话不可信!”
徐广义被徐静怼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你……你这孽障!到了这时候还伶牙俐齿!”
“一个小女孩家家,哪来的底气教我做事!”
江兆尹名少白,字仲和。
在他冷厉肃杀的眼神下,徐静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却依然站得笔直,一双眼睛没有移动分毫,一字一字道:“民女方才说的话,谯国公可能没有听得很清楚,王家小郎君被绑架一事,与我无关,更与我的表弟表妹无关!”
“你!”
萧逸却忽地,眼中冷光一闪,突然走到了谯国公身旁,低声道:“说起来,某的未婚妻先前侦破的国子监学子案里涉及到了大楚的禁药五石散,陛下对至今还有人在偷偷售卖并服食五石散这件事大为恼怒,下令让某彻查此事,某在查探过程中,倒是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谯国公可有兴趣知道?”
谯国公一怔,脸色顿时微变。
好一会儿,才猛地一甩袖子,怒声道:“好!好!好!我就看看,你们能查出什么来!如果我的君儿当真出了什么事,便是大罗神仙来了,我也要让所有害了他的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