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嘴唇翕动,连连磕头。
那人连连道:“不、不止,这条路荒僻,用不到太多人,只有我们十几个在这里……”
“不知两位女侠到此,所为何事?”领头这人名赵文海,本家境殷实,本人也是从小习武,奈何家道中落,后来机缘巧合入了匪帮,因身手过人,又有头脑,原本的头领死后,他竟顶替上来,成了新的当家人。
“眉、眉山帮!”
壮汉回头看看两人,手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然后便垂手低头,等大当家来交涉。
壮汉浑身一抖,连忙指了一个方向,爬起来往那边去。
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也如狂风骤雨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忽然之间便停下了,赵文海以为对方爆发之后已气弱,大喜之下正要反击,却见那白衣女子挽了个剑花,淡淡道:
“拦、拦路,求财。”那人颤声道。
顾长生却笑眯眯道:“他的事他已经赔罪了,现在要说的是你的事。”
“见我们两个女子独行,就伏击了我们?”
“换你攻我。”
发出喊声的那人还没来得及跑几步,背心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来不及求饶,一抹倩影从旁掠过。
“这些人当真可恶。”江玉燕毫不手软。
<div class="contentadv"> 很快,从破庙里走出来几个人,领头那个身材高大,面貌倒是儒雅干净,见到两个女子和手下的尸体,看不出神态有什么变化。
赵文海也已看出这点,咬着牙松开刀柄,然后重新握紧,他知道,今天这是要博命了,不提他不是眼前这白衣女子的对手,那边观战的另一女子看起来比她更甚。
顾长生一言不发地看他走过来,闻言轻笑道:“哦?你看不出我们来这里所为何事?”
大汉欲哭无泪,谁知道他们今天倒了什么霉,前面有个绿衣女子看起来美貌异常,又是一个人,他们便起了心思,一群人偷袭还能拿不下一个人?于是一个套马绳丢出去死了八个兄弟。
顾长生静静看着,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她自然看得出来,江玉燕留手了,只是把赵文海当成一个喂招的工具。
而他身后的几人,俱是脸现怒色。
“我说,带路。”
可江湖套路就是江湖套路,在她们精研五绝神功的人看来,自是漏洞百出。
赵文海神色终于一变,看出来这两人压根就不是为了其他什么,而是来行侠仗义的。
赵文海身后本带有怒色的几个人,听见赵文海这句话,竟互相看一眼,齐齐低头,一副温顺模样。
长剑出鞘。
“十几个?”顾长生望望四周丛林,她刚刚不过杀了八个,加上这个才九个。
“身份。”
“带路。”顾长生道。
若说江玉燕的剑是快,是巧,那么赵文海这一刀便是力。
剑快!
“我们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在不远处……”壮汉不敢抬头,只看着两人鞋子,战战兢兢知无不答。
树林中响起几道凌乱的脚步声。
江玉燕踱步走到尸体身旁,皱眉拿脚拨了一下,将他翻过来,看模样是附近山匪。
只有最后的视线看向那道背影。又一个人被从身后追上,而后血光飙起。
还没等他想好,却听顾长生又道:“或者……”
赵文海略一思量,道:“但说无妨。”
赵文海全然没见过这等仿佛只追求快的剑法,只觉得不是在和一个人对战,而是被三人、四人围攻,全凭多年养出的实战本能在作战,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穿出树林,再走一段路,便看见一道潺潺溪流,而溪流旁则有一个破庙。破庙不远处的山石旁,扔着几具衣衫不整的尸体。
江玉燕也不废话,窄长的剑上还带着几滴血,眯眼之间,一袭白衣已经笼罩过去。
没多久,顾长生拎着剑走回来,还押着一个人,一身粗布棉衣,胡子拉碴,脸上的脏污也挡不住那苍白的脸色,一边求饶一边跪在地上。
顾长生依旧抱着剑站在一旁,见赵文海脸色苍白,随口道:“说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赵文海愣了一下,心里念头急转,额头上瞬间已经见汗,这个回答关乎他的性命,可以说生死攸关。
三五息过后,江玉燕一剑抹了他的脖子,再看向另外几人,如白衣罗刹般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