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坐在那儿就是大掌柜了。”

        几只飞鸟划过。

        江玉燕愣了愣，道：“我不是经常陪她么？”

        林子也怔了，挠头道：“可能……错觉吧。”

        林子望了一眼柜台，二掌柜坐在那边，与平日里大掌柜区别更明显了。

        江玉燕翻了翻眼睛，左右看看，换了种说法问：“像不像我姐姐坐在这儿的时候？”

        二掌柜的面容严肃，坐在柜台后面像在做什么无比重要的事一样——其实就是单纯的坐着，什么事也没有。

        “是，大掌柜！”今儿是小蓝在这打扫早上卫生，闻言立马改口。

        午时饭点，客栈里人渐渐多起来，林子也开始忙碌，江玉燕按照顾长生之前记账的古怪格式，一边收钱一边入账。

        江玉燕玩着发梢，思索顾长生明天日落前能不能赶回来，还是会耽误一下拖到后天，不经意听见楼上传出嘈杂的动静，还夹杂着兵器交击的声响。

        林子午时才上工，拿了条毛巾搭在肩上，得知大掌柜出门了，只有二掌柜在，他瞧了瞧柜台那边。

        “嗯。”

        江玉燕没再说话，而是抬起头。她常见顾长生常坐在这个位置，此时她坐在这里，向着那个角度望去，看见的是客栈大门外面的街道，以及上面伸出来的一点檐角，而再远处，是天边渺渺的白云。

        “嫁衣神功的功力乃是至刚至阳，刚猛无双，你若是从头练起还好，要是将功力传给你，恐怕你无法尽数接纳，反而有害。”燕南天倒是没忘记与顾长生商定好的事，对于他这种一诺千金的江湖大侠来说，毁掉自己亲口允下的约定比失去生命还难以接受。

        “孤独。”他直起身子忽然道。

        嗯，该换一身衣服，穿上顾长生的，可能就像了。

        燕南天笑道：“分几次我也做不到，传功哪像喝水那般容易，再第三次的话恐怕有损根基。”

        “我说像不像大掌柜平时的样子！”

        “您就是大掌柜！”小蓝赶紧道。

        林子细细打量了一眼，觉得两人气质根本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具体差别在哪里。

        林子想了想，无法清楚描述出来那种感觉，像是游离在外，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感觉，最后只能归纳的语焉不详。

        “已经够了，燕大侠与万神医平日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伙计说。”

        下午去燕南天小院一趟，燕南天功力恢复了两成，虽还是骨瘦如柴的模样，气势却已随着功力一并恢复。

        江玉燕手撑下巴，望着那一角天空。

        大掌柜心里除了思索武学外，还会别的想什么呢？

        林子正收着桌子，听着动静一惊，就见江玉燕提着剑从柜台后面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顾长生为什么就可以往这儿一坐一天，虽然她也经常陪着待一天，但那是顾长生在这儿的时候，光一个人的话，她坐了一个时辰就腻了。

        江玉燕独自看着客栈，颇为新鲜地一大早起就过来了。

        忙起来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江玉燕问：“什么？”

        虽然二掌柜坐在那里也能给人底气，但就是不一样，而且……

        轻跃几步上了二楼，她看看打坏的门，和两个兵器抵在一起的人，轻呼一口气，用剑敲敲栏杆道：“小店经营不易，要打斗去外面，不然惊扰了别的客人也不好。”

        林子也从楼梯上来看情况，他没有江玉燕的身法，也没有真气在身，慢了不止一步，刚踏上去，就见江玉燕朝他挥了挥手，一个伙计没几下子掺合什么。

        林子见状很麻溜的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