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惊奇之余也去看了眼，却没有感受到他们所说的那么玄乎，现场也被破坏的差不多。

        京城。

        牵着马走在街上，顾长生和江玉燕戴了斗篷，兜兜转转又回来这里，她在思量，究竟在两人决战前就破坏他们的想法，还是等他们定下决战之期后再给他们阻拦。

        很少有人看到他真正的实力，见过他出招的陆小凤认为他的剑不弱于西门吹雪。

        只有无人的时候，他才会摸着剑目露神光。

        话说回来，要是扩大到那种范围，对江湖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不过短短三天，木道人被人以剑挑了的事便在京城传开了。

        握剑的手此时握着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北国刀锋般的西北风刮在脸上，酒能很好的御寒。

        他此刻却只剩惊叹。

        顾长生被呛了一下，捂着嘴直咳。

        雪被寒风吹起，如同还没停一般。

        仿佛心有所感，木道人侧过头，在这风雪中，他看见了一个人，遥遥对他抱拳。

        可就是那只手，持剑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让他心惊。

        木道人闭上眼睛，道：“若有此人加入，行动必然顺利。”

        -

        “天雷行动，倒是和近百年前朝廷做的事有点相似。”

        那是一只白皙秀美的手，却不像是拿剑的。他见过很多用剑高手，他们的手总是瘦削而有力，骨节分明。

        “略有所得。”

        “嗯……我吹牛的，其实什么也没学到。”顾长生道。

        “真的？”

        木道人还在寻思拉人入伙，殊不知已被人嫌弃格局太小。

        “噗……咳咳咳咳！”

        穿着袄子的人随处可见，腊月里路上积雪化开夜晚又被冻上，地面滑溜溜的。寒冷的天气最热闹的一是酒馆，二是赌场，连青楼都没有两者那么红火，少了半露酥胸的人站在楼上揽客，比不得夏日吸引人。

        顾长生道：“当代六大高手之一……其实六大不太准确，隐藏的高手挺多的。”

        再往北走就到了关外苦寒之地，许多躲避仇家的逃亡之人会流落到这里，也有磨练武艺的侠义之士去关外历练，有些人闯出了名声，有些人不声不响消失了。

        这是一双握剑的手。

        江玉燕哼着小调坐到边上穿好鞋子，再弄点水将脸洗干净，拿毛巾擦擦，见顾长生拿起水囊，瞥了一眼，慢悠悠地道：“很好玩。”

        只是有人远远看了几眼，对于结果却不是很清楚，有说木道人惨败的，有说挑战者惨败的，众说纷纭。

        那人！

        百年前的江湖人物，与武当第一名宿长老交手，也不算辱没了他。

        “这剑倒是有意思。”江玉燕道。

        既然决定了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剑，两人没准备在京城停留太久。

        二人交手的地方留下几道深深的剑痕，穿透冰雪直达冻土。

        在即将离去的时候，二人听闻木道人也在京城，因为苦瓜大师做了素斋，他来蹭饭的。

        江玉燕拿手指点了点她。

        顾长生不答，牵着马慢悠悠走着。

        她们已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