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没好气儿地扯下来道。
如此大事,仅仅一个月过去还没到冷下来的时候,反而因为消息的传递速率,此时正发酵的热闹。
江玉燕的秀发垂在脸侧痒痒的,顾长生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江玉燕眼里闪动的光,她很熟悉这种光。
“这我没有对你做过。”顾长生说。
江玉燕笑着靠近她,“注意什么形象?”
江玉燕抬起头眼望天空,功力高还是蛮好的。
“……”
顾长生回头幽幽地看着她,江玉燕有点心虚地钻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头秀发在外面。
夜。
察觉到江玉燕坐过来,顾长生闭着眼道:“月下仙子,你要注意点形象。”
江玉燕重新帮她绑好,并且打了个死结。
她略带凉意的手抚上顾长生脸颊,头发也垂落下来盖在顾长生身上。
让人开心的变化。
“姐姐。”
竹椅微微轻响一声。
江玉燕想了想,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细心地绑在她眼睛上。
见顾长生还在笑,她也并起双指做了一个戳的动作,却被顾长生恼怒地瞪了一眼,啪一巴掌将她的手拍下去。
无论有没有穿好衣服。
即使有斗篷遮掩,那股气质依然引人注目。
京城已是深秋,清晨都开始有了寒霜,薄薄的一层覆在院里,她们便回来江南了,一路上听得最多的,便是有关九月十五那一战。
江玉燕的声音很轻,也很近。
“姐妹互换衣服穿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现在穿白衣的可不是我。”她瞅了顾长生一眼道。
“不叫就把你手也绑起来。”江玉燕低声道。
“你忘了?上次我说还是白天,你就是给我蒙起来了。”江玉燕道。
“叫姐姐。”她说。
“穿上衣服就和没事人一样,立马又恢复姐姐的威风了。”
顾长生点着一盏灯整理衣柜内的衣服,江玉燕懒懒地看着她。
“姐姐……”
其实姐妹间这种事,无论谁主导都是愉快的,只是放不下架子而已。
在外界因她们而掀起波澜时,两个人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京城那片漩涡,由干燥的北方南下,一路戴着斗篷赶路。
“等等,还是白天。”顾长生说。
江玉燕浅浅哼着小调,若是没有她的话,顾长生说不定会变成邀月那种老女人,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女人味。
“若是让人知道击败西门吹雪的绝世剑客,私下里隔三岔五就想玩姐姐,会让那些江湖人心碎一地。”
江玉燕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望着顾长生的侧影。
顾长生笑着伸出双指做了一个戳人眼睛的动作。
“可是我想做。”
“嗯?”
“有吗?”顾长生依稀记得,但是不想承认。
“等我散功了,你不能再过分。”顾长生淡淡道。
“月下仙子……”
江玉燕撇撇嘴,都多久的事了——
“嗯?”顾长生回头。
偶尔,偶尔……
江玉燕告诫自己。
躺了一会儿,她披上一件衣服,带上剑出了房门,在院里练起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