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浪子。
<div class="contentadv"> 流浪是一种病,想治好不容易,想染上同样不容易,没有谁会一夜间变成浪子,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瞧见她随手下了个注,陆小凤从兜里摸出几块银子扔到赌桌上,刚好落在大的那边,那女子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并没有赌徒常有的那种情绪。
有人说他是个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样样不差,轻功也不错,有人说他是个采花贼,相貌堂堂却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遇到烦心事还一直去想,何尝不是一种虐待?
所以他在赌坊里很快乐,一切烦恼仿佛都抛去了,这便是他能一直快活的原因,他并没有赌瘾,只是用这一件事去抚平另一件事而已,常遇烦恼的他,早已学会怎样摆平烦恼。
本以为能在这里好好玩到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陆小凤喝酒微醺中却看见了两个人,两个女人。
她不是来赌钱的。
败西门吹雪,破天外飞仙。
如果让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互相印证提升剑道,会怎么样?
陆小凤忽然冒出这个念头,旋即感觉自己可笑,这个想法可笑。
浪子一向不愿意虐待自己,因为这世界上唯一能照顾他的人,就是他自己。
陆小凤十七岁那年遇到过伤心的几乎要跳河的事,那时他就已成了浪子。
银钩赌坊。
陆小凤同样不是来赌钱的,在一众赌徒里仿佛局外人的感觉,让他一眼便看了出来。
喧闹声中,宝匣掀开,三粒骰子加起来才七点。
而方玉飞常在的地方,则是一个赌坊。
陆小凤的银子被收走了,那个女人则多了一块银子,随手一弹,弹到旁边黑衣女子手里,黑衣女子笑眯眯地收下了。
那是两个年轻人,说什么西门大侠你不用剑了,不如收我们当弟子,等我们剑法大成,去找那个人报仇。
“谁说的?我运气一向很好!”
孙秀青知道,他想要拿回自己的剑,拿回失去的东西。
银鹞子方玉飞。
在这靠近关外的地方小有名气。
连压七把,最大的竟没有超过八点,陆小凤像是见了鬼,以他的身手没有察觉到有人作弊的迹象,纯粹就是运气而已。
赌坊里最不缺的是什么?赌鬼。
虽然这个白衣女人并不是击败西门吹雪的那个,陆小凤还是认出来了,旁边那个一身黑衣的是紫禁之巅那个女人。
夜,秋夜,残秋。
这期间陆小凤只来过一次,他没有别的朋友,除陆小凤外,登门的无一不是仇人——确切说有两个例外。
和孙秀青依旧年轻的面貌比起来,西门吹雪像是大了她许多,原本乌黑的头发现在夹杂着斑白,人也不再是冷漠无情的模样,而是平静,平静如他手里的白水。
因为他是个花花公子不假,而想要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了,根本用不着半夜采花。
那么击败天外飞仙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了。
江湖……
钱不缺,相貌不缺,功夫不缺,权势也有,怎么可能去做采花贼呢?
门外银钩在秋风下微微晃动。
顾长生也扔上一块。
没有问那两个人的结果,陆小凤知道,西门吹雪还没有被打败,依旧醉心于剑道。
陆小凤叹息,他离开万梅山庄后,便去往了关外附近溜达,听闻有人在关外看见过叶孤城的踪迹,他就想去看看。
再扔上一块碎银,依然压‘大’。
一块碎银,输掉就走么?陆小凤怔了一下。
“你运气不太好。”顾长生又对他说道。
陆小凤的脸抽动了一下,八把七负,确实算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