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迹飘渺,常年云游四方,很少有人知道他去过哪里,他也很少参与江湖人之间的恩怨。
只是江湖上会欺压百姓的水贼山匪,像水蛇帮那般十几个人的团伙盗匪,常常莫名其妙就死了,也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div class="contentadv">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总会有各式各样的人,以自己的方式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顾长生忽然觉得这个江湖不再那么陌生。
至于这个和尚和路大侠有没有关系,谁知道呢?也许有,也许没有,江湖上本就有各种脾气相投的人,为了同一目标而努力。
环境变了,人却没有变。
雨停了,顾长生收起雨伞甩甩,执着伞望一眼花家的方向,老实和尚应该是去花家找花满楼的。
一群有趣的人。
掸掸衣衫,她进门挂起伞,看江玉燕抱着衣服从身前走过,嘴里哼着小调。
顾长生隐隐感觉不对劲。
又找不到什么证据。
“你怎么变了?”顾长生问。
“变什么了?”江玉燕反问。
顾长生拧着眉头,这个坏心眼的妹妹,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不许色色。”江玉燕手指点了点她。
顾长生气不打一处来,谁天天给自己做长裙穿来着?
谁大早上非要把人弄醒?
从杯子里沾了几滴水,她屈指一弹,细小的水珠打在江玉燕身上,江玉燕瞅她一眼,回头依旧哼着小曲。
小手段激怒不了江玉燕,江玉燕只觉得好笑。
那种兴致勃勃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却憋着难以找到合适的机会,江玉燕越想越觉得有趣。
夜。
漆黑的夜。
乌云遮蔽了月光,伸手不见五指。
老实和尚缩在破庙里,想着白天的那两个高手,为什么会害怕呢?
如同在岛上见到小老头时,古怪的感觉。
躺在冰凉的地面他也不觉得硬,就那样盯着漆黑的屋顶。
外面传来一些动静,老实和尚稍稍歪头,三个人举着火折子进来,见到里面有人顿时吓了一跳。
“嘁,原来是个穷和尚!”
为首的人看清了庙里那个光头,低声骂了一句。
老实和尚诚惶诚恐地让到角落,给他们腾地方。
“倒是有眼色!”
三人笑道,火折子映照下,手里的刀尖上还在滴着血。
“只求财不伤命,老三你以后控制点。”
“太黑了,看不清嘛。”
掂着手里的绣花钱袋,见和尚的目光落在刀上,他提了提刀,指着和尚咧嘴道:“看什么看?”
老实和尚惶恐道:“大爷饶命!我只是在此歇脚,若是大爷不喜欢和尚,和尚这就出去。”
“滚!”
“谢谢大爷。”
和尚果真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破庙,破地方,妈的都这么穷酸。”为首的人啐了一口,将庙里废弃的蒲团点燃,又找了一些木头砍开。
篝火燃到后半夜熄灭了。
到清晨时庙里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三具面容平静,却失去温度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