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在外边站着啊?为何不进来呢?”越妃推开门道
文帝听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而是直接迈步往里走去,越妃也没有追问,而是跟着一起进了寝宫。
文帝二人来到床踏上,文帝把头枕在了越妃的腿上,越妃则用手指,轻轻地给文帝按摩头部。
“阿姮,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我明明早就知道这一切可能会发生,可我就是没有阻止,我没有阻止,我眼睁睁看着子晟被杀。”
“我真的很想管,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我真的好难过,我对不起兄长,我对不起他,我连他最后一点血脉都没有保住。”文帝道
“陛下,虽然臣妾不太懂您的意思,不过臣妾也听了个大概,不管您怎么做,都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越妃道
“苦衷?是啊,苦衷?朕现在真的好后悔,当初朕就应该直接册立三郎,这样就没有这么许多事情了。”文帝开口道
“陛下,自古都是立嫡立长,您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您无需自责,换做任何一个人来,也会是和陛下一样的选择。”越妃安慰道
“呵呵,阿姮,你不用劝我,其实朕早就知道这一切,可是朕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哎!”文帝说完后就不在开口了。
而越妃手上动作不停,但是心里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看来这子晟一定是被太子给杀死的,要不然陛下断然不会这般痛苦。
又说出册立三郎这种话来,可见这一切一定是太子所为,在刚猜出来的时候,她还有些高兴,不过后来她就不那么高兴了。
因为陛下左右为难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自家儿子中了毒,这就导致除了太子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所以最终的结果,哈市和陛下如今的处境一样,不会有丝毫变化,所以自己又有什么好开心的呢?
她不光不开心了,反而还因为想起了自己儿子中毒的原因,而变得生气起来,不过这一切文帝自然是不知道的。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很快宫里就传出一些消息,说是陛下因为凌不疑之死忧思成疾,已经多日不曾上朝了。
而这也让某些大臣们蠢蠢欲动,要不是因为太子在东宫,冒然前去有些太过惹眼,只怕现在的东宫的门槛都被踏破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太子也没有清闲多少,毕竟文帝病倒了,那他耽搁的工作,自然是该让他这个太子顶上。
所以这些时日以来,太子忽然变得比以前忙碌数倍,若只是这样,倒也不算什么,但半個月后风云突变。
文帝的病情忽然加重,有驾崩之相,这下所有人更加着急了,而这其中最着急的,就当属越妃了。
此时的越妃,正在自家儿子的房间里,看着自家儿子痛苦的哀嚎,她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现在是真的着急了,她本以为她会有许多时间,毕竟自家陛下正值春秋鼎盛,怎么也能有个五年八年的时间。
而这么长的时间里,足够她做很多事情了,但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自家陛下忽然病重,这一下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不止一次的问过御医,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而当所有人众口一词的时候,要么这个人真的没事,要么?
而现在自家陛下的情况,明显不可能是没事,那剩下的就只有.?
以现在的情况看,她是怎么都来不及了,按说以她平日里的性子,他应该会放弃挣扎才是,但是很可惜,她并不甘心。
她还是想要试一试,所以他就开始联系那些,之前和他们越家交好的家族,不过结果很显然,那些人家虽然嘴上客气。
但却一点实际支持都没有,她可谓是碰了一鼻子灰,而这也让她明白,别人是指望不上了,要想成功就只能能靠自己。
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把自家哥哥放回来。只有这样才有一丝机会可言。
而对于越妃今日的举动,太子是一清二楚,这些倒不是他派人调查的,而是有人主动来告诉他的。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太子感受到了,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种天下尽在我手中的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很想找人来商议一下,可是他发现他能找的人不多,竟然只有自有夫人和凌不惑,想到这他摇了摇头。
他这个太子当的还真是可怜,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连一个心腹大臣都没有,他应当算得上是最差劲的太子了吧?
在自嘲过后,他就直接起身往出走,他要去的地方,自然不是自家夫人的寝宫,而是襄武侯府。
没错,他要去找凌不惑商议一下,要不然他可不放心,至于说自家夫人?跟她商量还不如自己忍着呢?那样还能更保密些。
当凌不惑得知,太子来到了府中后,他自然是赶忙起身去迎接,两人客套了几句后,就直接进了书房。
“子晨啊,本宫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想要和你商议一下,最近因为父皇的身体原因。导致本宫那里比往日热闹了不少。”
“这些人中,也不乏有人自发的给本宫传递消息,而我今天来你这,就是因为本宫收到消息,越妃最近要有大动作。”
“其实这些时日以来,越妃虽然时刻都没有让人安生,但她的所作所为,对本宫一直没什么威胁,再加上时机不对,所以一直也没怎么管。”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有好几个人,分别给本宫送来了消息,所以应该是真的,她真的准备了什么大动作,可到底是什么呢?”太子道
“殿下,您还真是当局者迷啊,其实这个很好猜,陛下忽然病重,打乱了越妃之前徐徐图之的计划。”
“现在的陛下,身体每况愈下,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驾崩,所以这个时候,她必然是急着想办法。”
“她之前几次三番的召见,就是她想出来的办法,但是从结果来看,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而现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她所能做的并不多,既然其他人都靠不住,那就只有靠自己人了,而她的自己人,就只有那位了。”凌不惑道
“你是说,小越候?可她到底会怎么做呢?毕竟小越候当初,可是哦犯了父皇的忌讳,应该没那么好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