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抿嘴皱眉。
西王母忙道:“您说就是,弟子一直遵从您的命令,等待新天帝出世。”
毕竟无声无息的影响一个天仙的思维,也就天道有这般奇异之力。
老道缓缓叹了口气:
老道轻声说着:
“与天道合道,哪怕是我,也会被天道侵蚀,因为每个生灵都是构成天道的要素,我也是,我本就在天道之中。
他再次出现在了那个锈迹斑斑的工厂。
“不是我,我早已立誓,不会去管这天地间的任何事,”老道轻轻摇头,“为师只是个看客,此次前来你这,只是为了再叮嘱你几句。”
父亲的心灵之地。
西王母一直用宝镜窥探,看的清清楚楚。
一辆绿皮卡车在鸣笛。
李平安灵台处的金云轻轻震颤,他推开面前那雕花镂金的精致木门,瞧见父亲身形就是精神一振。
“不只是我不重要,对天道而言,你也不重要,李家父子也不重要,天地间的一切生灵个体都不重要。”
“不错,”老道温声说着,漫步向前,只是随手一划,西王母的宝座消失不见,化作了两只蒲团。
那辆绿皮车已驶入了工厂大门,随着绿皮车驶过,工厂多了一些颜色,穿着工装的男女、川流不息的二八大杠,展示着李平安不曾看到过的景象。
‘爸?’
他道:“伱虽非天帝,却是注定的天后,天帝的人选如何,还是要你来定。”
老道抬手点了下昆仑镜的画面,让画面多了些声响。
老道含笑摇头,目光变得悠远,瞧着昆仑镜画面中出现的青年李大志。
一股意念在影响李大志。
老道嗓音十分温润,目光深邃又清澈,自身道韵返璞归真,气息与混沌之气颇为相似。
“李大志与李平安这对父子已近天道。
若她非要选个道侣,这个李大志自是不值一提,反倒是那个李平安,长相颇为俊俏,说话也好听,对女子也是颇为温柔,一直很有礼数。
“天地间哪来这么多的定数,哪来这么多的‘本该是’?
“当初为师击碎造化玉碟,就是为了还生灵以自由,可如今,天道哪怕没有我合道,也走上了这条路。”
而他并不知道的是,此情此景,无论是青龙云舟主舱内他扶着父亲肩头的画面,又或是父亲心灵之地的画面,尽数落在了一面镜子中。
老道笑曰:“因为在我看到的天地演变中,那会是帝俊之后的天帝,其名本该是昊天。”
“老师?”
老师就是不想担责罢了。
“滴滴滴!”
李平安略带纠结地思索着。
他如此想着,青龙云舟渐渐放大。
“你可知,当年我为何只是将你培育成才,却封禁了本该与你一同降世的先天金精?”
她要找准时机入局,如此才能在未来的新天庭中占据一定的位置,探寻成圣之机。
“属下在!”
他温声道:
那意念非天道、非生灵,似是自冥冥而来,悄无声息地影响着李大志的想法。
‘归根结底还是父亲的劫难问题,如果父亲劫难解决,我们爷俩就能安心修行一段时间。’
确实有高手在暗中影响李大志,引着李大志与天道相近,李大志也不知在那玉符中写了什么,从而与天道产生了共鸣。
这种独特的道韵……
顺着主路向前看去,这就像是一个黑暗的丛林,丛林冒着黑滚滚的烟雾。
这次,李平安主动沉下元神,一缕灵念汇入父亲体内,浸入了天道之力包裹之地。
就此打住吗?
西王母略微蹙眉。
“新天帝快了。”
“我当年推算了合道后的所有情形,最后的结果都是我的崩陨。
咚!
他身周涌出道道金光,眼前一花,元神已是被浓郁的天道之力包裹。
突然,李平安耳旁听到了一声轻响。
他温声道:
‘想办法请人皇出手,灭一次万魔天?只要能重创万魔天,应该就可以了。’
她拿着镜子看那李平安已是许久了,毕竟现在天道彰显已十分清晰,李平安恐怕就是人族天庭中的新天帝。
很快,李平安回来后,还问了李大志为何精神不振。
前方华池突然没了那些慵懒的仙子身影。
<div class="contentadv"> 西王母怔了下,身周仙力涌动、凝聚成华美宽松的长裙,长发自行结成云鬓,赤足起身、低头对着前方做道揖行礼。
西王母微微抿嘴。
童女瞪大双眼:“这?”
‘这个李平安的灵觉一直都是十分灵敏的。’
“洪荒天地的发展,像是一切都有了定数,从这个天地诞生到结束,仿佛有了一连串的锁链,我不让昊天出世,就是为了破掉这个锁链。
“这个天地你看到了,没有我的干涉,现在也一步步走向了人族兴起、人道鼎盛、天道极速膨胀之路。
只是,此刻的西王母皱眉瞧着镜中的画面,表情几次出现了变化;
变得十分微妙,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李大志突然想与天道共鸣,也是您安排的吗?”
可偏偏,天道之力是在李大志被影响之后才出现的。
她的昆仑镜并无窥探旁人心神的作用,为何能见到那个李大志和李平安此刻的心神幻境?
“老师,是您来了吗?”
“你这四个师兄师姐都会给你几分薄面。
……
西王母再次拿起昆仑镜,心底带着重重疑惑,仔细瞧着画面中的情形。
“快去请天力前辈!他就在天之墟!快!”
“李平安其势初成。
这若是她老师出手,为何会留下这般明显的痕迹?老师不是最介意旁人见到自身吗?
而且老师已距离超脱不远,自远古大战之后,就不再管这天地之事,这对李家父子虽神异,但也远没到惊动老师的地步才对。
她这准圣,在老师面前,不值一提罢了。
画面中。
李平安如一个过客,追随在那个名为李大志的厂内青年背后,瞧着这个青年穿行在热闹的车间中,被逐渐熏黑了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