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翌也没多想,继续安抚她:“到时候再找个借[kou],说孩子没保住,就掀过去了。”
上一世,苏露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让江翌都有心里[yin]影里,他怎么舍得让她再次去冒这么大的险。
江翌嘴上说着不戴套要备孕,实际上,他已经吃了男[xing]避孕药,不可能怀得上。
现在的他,还没想过生孩子的问题。
车上。
江翌觉得苏露有些心不在焉,以为是江母说的话,让她心情有些不好,还带她去兜兜风。
去了一趟郊区的湖边,然后沿路慢慢开回来。
苏露一直望着窗外,一排排树木不断掠过,她两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翌以往都会把苏露送回公寓,绝不会打扰她和老爷子,今天却把她带回了别墅,还说道:“我和爷爷打过招呼了,说要带你出去吃个饭,我们好久没有好好坐下来吃顿饭了。”
苏露没有拒绝,跟着他下车。
江翌牵着她的手,带她往里走。
李婶知道苏露要回来,特意做了一大桌她喜欢吃的菜,见苏露坐下,又张罗着去盛汤。
紧接着,门铃响起。
“我去开门。”李婶放下汤勺,又往门[kou]走去,开门见江母站在门[kou],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夫人。”
江母走进门,她的身后还跟着江父,见江翌两人在吃饭,江母开门见山就道:“过两天我们要出国一趟,露露既然有了身子,吃完饭,就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也好让我们放心。”
“我带她做过了。”江翌说。
“我没有查到记录。”江母侧头看向他,慢悠悠开[kou]。
知子如母,江翌了解江母,江母又何尝不了解他。
江母和江父也坐下来,李婶连忙再去张罗碗筷。
江母看着对面的江翌,还有些微怒,这种事都能拿来骗她,都说了不要和苏家两姐妹牵扯在一起,到时候苏家的事情判刑,江翌也会被牵扯,成为舆论的焦点。
李婶把碗筷放在江母面前,江母看向苏露,轻声问:“露露,你真的怀孕了吗?”
“妈,过分了。”江翌声线沉了沉。
江母太清楚江翌了,当下就提高声调:“如果是真的怀孕了,我们江家自然会负责到底,也好提前准备迎接新生命,我就是问问都不行了?”
江翌正在挑鱼刺,也慢慢停下动作,将挑好的鱼[rou]放在苏露碗里,眉头不断蹙紧。
“露露。”江母看向苏露,她知道,江翌这个逆子会撒谎,苏露不会。
她话音未落,苏露小腹的不适感加重,她看着碗里的鱼[rou],一阵恶心往上涌,捂着嘴就起身,往洗手间小跑。
江翌都没多想,一脸着急起身就跟上去。
江母见此,和江父对视,神[se]复杂。
洗手间内。
“哪里难受?”江翌着急的话语不断传出来,“这是怎么了?”
“你先出去。”苏露忍住哭腔,不断要把江翌推出去,他哪肯,一直道,“我陪着你。”
而她不断在干呕,脸[se]发白,浑身发软,冷汗直流,这段时间的压力和惆然,已经让她不堪重负,小腹直接变得疼痛起来。
最后,苏露虚弱靠在江翌身上,毫无血[se],把他吓了一跳,抱起她就要送去医院。
江母跟了上来。
江翌当然不会让她跟着,这时候怀中的苏露咬着牙□□出声:“疼——”
“哪疼?”江翌又慌了。
“赶紧送医院啊。”江母看着苏露手抵着腹部,有了不好预感,也有些乱阵脚,不断出声催促,“还怀着孩子——”
“您就在家待着吧,别添乱了。”江翌匆匆带着苏露就送去医院。
江母倒是也跟着,只是被江翌甩掉了,他把苏露带到一家私人医院,来的路上就打了招呼,不准泄漏行踪。
江翌急急将苏露抱到病房,她已经疼得满头都是汗,像个易脆的娃娃,让人心疼得要命。
“家属先回避。”医生和护士赶来,对江翌说。
“阿翌——”苏露虚弱喊着,泪水从眼角滑落,一脸害怕握着他的手,“你别走。”
江翌哪还会走,当下就两只手握紧她,“我不走,我就陪着你,不走。”
苏露一边哭,一边张[kou]小声说着话,江翌听不清,他往她凑近,把耳朵紧贴着她,随后,他的眼底瞳孔骤然紧缩,身子杵着,不敢相信看着她。
江母查到消息来到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站在病房门外。
往里看去,江翌正坐在病床边,他端着一个碗,手拿调羹,苏露轻靠在床头。
江翌将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小心翼翼喂给苏露:“温的。”
苏露看了看他,缓缓张[kou]。
“乖啊。”江翌大手慢慢往她小腹上放,又摸了摸她的头,“没事。”
苏露没说话,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窘迫。
她很慌张,以为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一直在求他让医生救救他们的孩子。
应该是动了点胎气,没什么大事。
“多吃点,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份。”江翌又给她喂了一[kou],苏露刚吃完,他就凑过来,亲了她的嘴角,一次不够,还亲了第二次。
苏露害羞,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外徘徊江母,神[se]又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