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哪里听过。
大脑飞速转动起来,许多回忆在我脑中涌现,大脑几乎都发光了。
安德森……安德森……
我倒在床上,捂着脑袋开始打滚。
要出来了,记忆……好像要出来了!
快点想起来!
【安德森家明令让我带你回去禁足。】
啊!
初见江森时,他与亚连对峙的场面终于浮现!
李默·安德森。
果然是亚连那边的人!
他妈的,还真是来暗杀我的,只是我逃过了卡尔璐居然还在他手上!
不是,这消息到底怎么走漏的啊!?如果亚连门禁提前结束了,不应该直接把我抓到他面前质问吗?
可他们的做派,看起来像是准备把我就地格杀啊!
难道不是亚连派的人,而他们是他的亲眷?好像很合理,可是,可是要是亲眷调查到了不应该早就下手了吗?为什么等到了现在?
不合理啊,这、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百思不得其解,又抱着脑袋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咚咚——”
房门被敲响。
我停止翻滚,身后起了[ji]皮疙瘩。
不是吧大哥,你刚刚不是累了吗?怎么这又要打我了啊?
我捏着终端,火速给江森和斐瑞发送消息。
不管了,反正现在不能让艾什礼知道,只能找这俩的。江森,都几把哥们,你再帮帮我吧。斐瑞,你既然隐瞒了我的消息,说明你对我还是有点想法的吧!
敲门声越发急促,我只能加快打字速度,一面大喊道:“稍等,我换身衣服!”
最后连标点符号我都来不及打,只能胡乱发送过去。
我深呼一[kou]气,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一开门,就是一张死了全家的冷脸。
死黄毛。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又想起来,他现在是黑发。
算了,活该你被我睡了心上人。
你应得的。
迦示看向我,“出来。”
我扶着门,低着头,“您、您在说什么啊?”
迦示道:“陈之微,你少装,现在跟我出来。”
我憨厚的脸上有了几分畏惧,“我当年已经为我做错的事付出了代价!你难不成还要继续!”
“你他妈的,出来!”迦示咬牙,灰[se]眼眸里终于有了生气,各种意义上的生气。他踹开了门,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往外扯,“我倒是小瞧你了,居然还能混进来!甚至混到这里?”
他一路拽着我往外走,身上气质愈发的冷。
很好,我和他离小树林越来越近,我预感到今天这顿揍还得继续。
受不了了,你们这些有钱人能不能治治暴躁症。
进了树林深处,迦示将我掼到一边,我迅速扶住树,一脸愤怒地道:“我不明白,迦示,我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吗?即便她选择了我,但这并不是我的错。可我知道你不好受,容忍了你的报复,但不代表我没有尊严!”
当一个穷人说出自己需要尊严时,世界的一切都会为它让路,没有人会为难一个只有尊严的人。
迦示冷漠地看着我,“你还以为我只是在报复你?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顿了下,黯然神伤,“她是个好女孩,我……配不上她,希望她拥有快乐的人生。那之后,她选择你也是正常的,我们都需要开始新的生活。”
“她没有和我在一起。”迦示顿了下,又道:“她恨我。”
我的脸[se]滑稽了起来,差点忍不住爆笑出声。
李默说得对啊,你真的好废物。
人家接盘都不要你。
但我克制住了,露出些难过的表情,“那她过得好吗?”
“她结婚了。”
迦示道。
那不挺好,有的是冤大头,不过冤大头都轮不到你。
我又道:“都过去了。”
“我知道,你就是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的[yin]险卑鄙之人。”迦示的灰眸恢复了冰冷,“我恨你利用我们的友情去接近我心仪的人,我也恨你轻飘飘地伤害她之后装作无辜的样子,更恨你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汤让她至今不愿意见我。但是——”
他顿了下,生机似乎从他身上一点点[chou]离,“没有见到你的话,我确实早就将过往全部忘记了。”
我瞪大眼,很是无助,“你为何至今还是误会我,老天爷啊,我真的不懂你为何对我敌意这么大。”
“陈之微!你他妈的再用这种语气说话!”迦示暴怒起来,那鲜红狰狞的伤[kou]横亘在他英俊的面容上,像是某种鲜活的纹路似的。他深呼了[kou]气,才又道:“但不要把心思动到李默身上,他是个疯子。”
“他是,你就不是吗?”我有些茫然地问:“拜托,你当年打我那一顿,我到现在下雨天骨头还疼。”
迦示道:“你不会希望我为此愧疚吧?”
我道:“你不会吗?”
我又说:“可是你不赶走我,我也不会这么倒霉,偏偏就被李默抓到了。”
迦示蹙眉,“什么?”
“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是我。”我道:“你让我走,但我现在根本走不了啊,特雷西庄园的人不会放我走的。”
“你能带我走吗?你做不到,对不对?”
我问他。
迦示身上的冷意逐渐加重,灰眸沉沉。
我道:“就算我睡了你女神,但我当年帮了你那么多呢。结果你把我赶走了。”
我看见迦示的指节苍白起来,血[ye]从他指缝流出。
“你现在看起来好可怜,被打得很疼吧?”我轻轻叹了[kou]气,“我看到你真的吓了一跳,毕竟你当时虽然沉默寡言还[yin]郁,但是起码过得还不错呢,现在却跟傀儡一样……”
迦示的话音从牙缝中挤出,“闭嘴!”
我道:“好可怜。”
迦示眼尾浸出几分红,“陈之微!”
我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很是惊奇,“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看你这样觉得很难过。让你这么难受,我也很抱歉。”
迦示呼吸越来越重,背部仍然挺直,像是绷紧的琴弦,不知何时就会崩断。
我道:“你放心,我说过了,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我还是会把你当朋友的。”
“你又开始了。”迦示呼吸过来了,冷漠地看着我,可是眼泪却一直流,“你又想利用我,我真不该来找你,你就应该被李默打死。”
我叹了[kou]气,“好吧,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迦示闭上眼几秒,攥住我的衣领将我往树上一堆,他凑近我,话音狠厉,“好,你想利用我,那你用啊,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是否还能像在六城一样如鱼得水。陈之微,说到底,你这种贱民真的不值一提。”
我偏开头。
不行,还是恐A,狗也不行。
gay死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