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又不会穿。
这是他和南晚烟感情的象征,也意味着,这是他的女人。
马车走了半晌,他突然压低声音,质问道,“父皇给你的玉璜呢?本王记得父皇说过,你不能摘。”
顾墨寒坐在南晚烟对面,修长白皙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棱角分明的脸被月光打上一层银辉,显得更加冷峻清逸。
今日之事过后,仿佛有很多东西都渐渐开始改变了,有人如鱼得水,有人暂避锋芒,还有人,蠢蠢欲动……
他的腰间还别着上次皇上赐给二人的玉璜。
他起身对南晚烟淡淡道,“走吧,回王府。”
顾墨寒看到玉璜,这才松了口气,眼底流露出几分酷似孩童般的倔强得意。
这一天,她精疲力尽,此刻只想快点回到府上,和两个小家伙好好吃顿饭,再也不想跟顾墨寒有一点点牵扯。
南晚烟看着他坚强的模样,漆黑明媚的眼睛里有几分同情一闪而逝,却也仅仅只是一点同情。
不过想想也是,怎么能好得起来呢。
顾墨寒却先她一步为她掀开车帘。
难道是她眼花了……
说到这里,宫婢止住了声音,泪流满面。
南晚烟是个母亲,还真听不得这些话。
现在她的空间升级了,或许可以尝试救醒宜妃,但是能不能救宜妃,自始至终都不归她做主,皇帝还盯着她呢……
这一刻,满院秋叶被风吹落,细细簌簌的风声好似耳语般,轻柔宁静,却萦上一层浅薄的忧伤。
顾墨寒沉浸在母子世界里,没听她们在说什么,他帮宜妃整理了鬓间的碎发,细心地为宜妃盖好被子,“儿臣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
宫婢登时红了眼,她哽咽着,与南晚烟轻声说了几句。
“王爷还是稚童的时候,别人都有母妃撒娇,王爷却只能守着这张床,没日没夜地哭,哭到嗓子都哑了,才肯让王嬷嬷抱他回去休息。”
南晚烟错看着顾墨寒,又看向枯瘦如柴的宜妃,沉默着没有说话。
南晚烟漫不经心托腮看着窗外,“扔了。”
“扔了?”他的俊脸黑成锅底,蓦然逼近质问她,“南晚烟,你怎么敢扔玉璜,那可是……”
南晚烟被他蛮横的塞进马车,顿时攥拳。
螭龙栩栩如生,兀自摇曳在空气里,却显得有些落寞冷清。
居然这么绅士?吃错药了?
顾墨寒登时有些烦躁,他二话不说拉着女人的胳膊将她推上车,“你太墨迹了,快点!”
顾墨寒看出南晚烟有些冷,他下意识的想脱自己身上的甲胄,却忽然想到什么,皱眉缩回手。
而后,他凝视着南晚烟,她的眼睛很大很亮,明媚如月光,往下,是她如血般饱满的红唇。
霎时间,各种泛着旖旎之气的回忆涌上心头。
顾墨寒盯着她的唇,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忍不住朝她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