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如何不激动,翼王可是你儿子,他如今九死一生尚未清醒,你,你什么都不管不顾,外头都军民暴动了,你也视若无睹,你还是翼王的父皇么?”
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为他尽心尽力的,他不想惹她那么生气,便阳奉阴违的道。
“皇帝,哀家身为你的母后,对你心里那些小九九清楚得很!翼王可是你亲儿子,而且现在谁都可以死,独独他不能!”
“皇帝!”
他现在也有几分进退两难,军民暴动,人心惶惶,边境那边随时可能有战事。
皇帝看了太后一眼,眉头蹙起。
“如今金国那边不安分,四处岌岌可危,这么至关重要的时刻,你应该安抚顺从民心,派出最好的御医给翼王看病,将他救回来,有他坐镇,边境就是再蠢蠢欲动,他们也得掂量着来,但他一死,西野必定陷入战事,到时候你要让谁出征,有谁比翼王更强?还是你要亲自上战场退敌吗?”
不过目前似乎不是对付顾墨寒最好的时机,要怪就怪,他对各个皇子制衡过于严重,导致军事人才稀缺,唯独顾墨寒一人能够挑起大旗。
“哀家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关乎翼王的事情,你简直是在犯浑!”
奉忠权被她一震,愣了一瞬,行礼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顾景山眉头紧蹙,脸色很是不好看,但他还是起身上前搀扶着太后坐下,“太后,何事如此激动?您先缓一缓,莫要伤了身子。”
太后凤威天成,她气势汹汹走进来,双目噙火。
殿内,登时只剩下皇帝和太后两人,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压抑沉重。
太后说话极有分寸,半句不提军权的事情,只要顾墨寒好起来,并不会刺激皇帝,也不会惹皇帝多心。
<div class="contentadv"> 顾景山一听这话,深眸半眯,讳莫如深的道:“太后,这件事情朕自有主张,如今老六他身负重伤,能不能苏醒朕也不能控制……”
话音未落,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
她又落下了几滴泪,不断拍着皇帝的手,“那就好,那就好,你快些让人去救老六吧,他伤得特别重一直昏迷不醒,哀家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朕知道了。”顾景山颔首,没再说什么,扶着太后走了出去。
等到太后走远了,他背过身负手而立,浑身笼罩上一层凌厉之势,“奉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