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阎溯皱眉,“秦逸然现在远在前线,来往传信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
“主子,要属下说,那太子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明知您现在在朝中的地位,却还敢对您和孟姑娘下手。”
“嗯。”秦阎溯的薄唇抿成森然泛白的弧度,漆黑的凤眸里神思涌动。
眼下南晚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但越是紧要关头,她就越需谨慎,绝对不能让程书远发现,她已经知道他看穿她身份的事。
他话音未落,秦阎溯的长剑又是一刺,在他的胳膊上又划出一道伤口来,伤口不深,但足以令伤痕累累的萧连城痛上加痛。
秦阎溯掀唇,嘲讽似的沉声道,“如今朝局动荡,本殿深受父皇重用,又被清慈姑姑厚待,在旁人看来,再过不久,丞相府也会成为本殿下的囊中之物。”
接她是幌子,监视才是真吧。
“这就算了,他甚至,还叫人去行刺自己的亲姑姑,简直就是个畜生!要不咱们还是直接把此事告诉皇上,让皇上为您做主吧?”
“即便朝中有他的人,消息也不可能那么灵通,而且本殿下虽然跟他只有过一面之缘,也看得出来,他十分惧怕、忌惮四皇叔,不可能敢对四皇叔下手。”
洛尘忍不住白了萧连城一眼,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
萧连城顿时昏死过去。
“上次在清慈长公主府上,要你设计本殿下和孟芊芊的主谋是谁?”
此时,南晚烟等人也回到崇凛王府。
“这是你几次三番设计本殿下的代价,如果能出去,好好做个人吧。”
洛尘心惊,脸色跟着一变,有些难以置信,“难道,还有人想要暗中对付主子?”
“阶下囚,没资格谈条件,再说,主谋不难猜。”
“我没撒谎,是,是真的!”萧连城痛呼,脸色惨白的有些过分,“此事,完全是太子表哥一手,安排的。”
秦阎溯看了眼地上昏死的萧连城,意味深长道,“他分明不知道过多内幕,也被人骗了,误以为是秦逸然给他下的指令。”
南晚烟很想这么说,却只能诚惶诚恐地摇头,“臣女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王爷是在担忧臣女的安危。”
到了亭子里,秦隐渊笑眯眯地弯着狐狸眼,语气无比温柔。
秦阎溯冷冷地觑着他,“蠢。”
<div class="contentadv"> 洛尘一脸委屈,“属下这是为您着想,您怎么还骂属下呢?”
“孟姑娘莫不是在怪本王,让辛幽去接你?”
萧连城听着秦阎溯的分析,不知为何冷汗冒了全身。
洛尘的脑子不够用了,“主子,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见状,萧连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我还以为,你们叔侄,感情有多好,看来,崇凛王,也没我想象的,那么信任你,啊——!!”
辛幽候在旁边默不作声,秦隐渊的眼神却突然深邃几分,意味深长地笑了,“哦?”
“我,我还有书信在,难道,难道崇凛王没跟你,说吗?”
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洛尘讶异,“主子的意思是?”
秦阎溯心情复杂,长眉挑了挑,并未回答。
“这其中,一定还有第三股势力在蠢蠢欲动,而且,妄图想要将罪名嫁祸到太子一党。”
秦阎溯的长剑直接划破了他的胳膊,利落收剑。
“是么。”秦隐渊忽然起身,不经意看向地牢的方向,掀唇笑容灿烂。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比女人还柔软好看,轻撩起南晚烟耳畔的发丝,狐狸眼半眯起来,故意贴着她耳畔轻声呢喃。
“孟姑娘知道本王是在担心你就好,往后,本王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