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主子为何还这么高兴?”
男人掌心灼热,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南晚烟也没抗拒,任由他抓着,顺从地点头,“去你屋里吧。”
“即便她在说谎,那也是本王爱听的谎话。”
她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想飞快甩开他的手,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今日事事都过于配合。
跟他们这些人精打交道,越发明白说话有艺术,不是所有的怒目呵斥才能换来好结果,特殊时期,特殊手段,软刀子也好使。
南晚烟和秦隐渊相继无言,直到回了王府。
他冷笑一声,眼底是看穿一切的冷锐。
“嗯,属下用了各种办法,无论如何,都没发现有隐藏的文字,的的确确是一张白纸。”
“今日,公主还没帮我上药。”
南晚烟咬唇,不跟他争执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怎么说,我都欠你一次,药好好上,也好好喝,别轻易动气和动武,不然病情会加重,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裁缝还等着呢。”
秦隐渊收回视线,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反问道,“她有没有撒谎,你觉得本王听不出来?”
“她酷爱耍手段,明日出行定是别有目的,您确定要让她去吗?”
辛幽脸色微变,攥紧了拳。
“主子,鸣凰公主的花招实在太多了,想必眼下,是想告诉太傅府众人,她身份暴露的事情,您觉得,要不要拦着?”
秦隐渊清隽白皙的俊脸冷了几分,眼神倏地高深莫测起来,“本王当然知道,她去殊隐寺的目的不简单。”
南晚烟下车头也不回地要走,却被秦隐渊一把拽住手腕。
他不紧不慢,修长的手托着下巴,一点也没有被骂的自觉,反倒还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这么说,本王就很高兴了。”
“程书远!”
辛幽一愣,旋即更加不解。
秦隐渊冷冰冰地看了一眼,随手将信纸放到烛台上,任由其燃烧成灰烬。
他蹙眉,提醒道:“主子,鸣凰公主满嘴谎话,您千万不要轻易相信。”
“恕属下多嘴,鸣凰公主在这个时候跟您提出要去殊隐寺,一定没安好心。”
辛幽说着,将白纸呈上,“为确保万无一失,属下将信纸拿回来了,又派人送了另一张白纸去太傅府。”
男人清隽白皙的脸上蓄上了笑意,瞧着南晚烟的漆黑的眼眸变得愈发深邃灼热,蓦然朝她靠近几分,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秦隐渊眉头微蹙,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晚烟,却见女人的眼底看不出丝毫端倪,便笑着道,“好。”
“不必,她应当是昨日回府的时候,就已经告知太傅府众人了。”
“抱歉,情不自禁,我会注意。”
辛幽肯定地摇摇头,“属下并未见到可疑的人,但……”
她抬头看去,却见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灼热,她心神大震,竟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渴望。
“查过了?”
谁知秦隐渊游刃有余地摇头,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两人回到屋里,辛幽毕恭毕敬地端来汤药和其余包扎要用到的东西后,转身候在门口。
“就算你想娶我,没给我名分前也不该动我,这么一点尊重都不能给么?”
辛幽大骇,完全没料到南晚烟竟然未雨绸缪想到了这一点。
但预判了南晚烟预判的秦隐渊,更是厉害。
“那怎么办,咱们的人,岂不是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