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和程天源也都笑了。

        程父瞪了瞪她，警惕她不要说太多，免得儿子和儿媳担心。

        程父连忙摇头答：“不痛不痛，明天再说。”

        薛凌胃口不大，很快吃饱了。

        “原来是慕名而来的啊！薛主任他今晚值班，明天没看诊。后天下午如果没手术安排的话，应该就会安排看诊。”

        薛凌记得刚才护士的话，说是薛主任今晚值班，明天就没安排工作，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他现在给公公瞧一瞧。

        护士长“哦！”了一声，笑了。

        薛凌转了转眼睛，道了谢，悄悄往另一侧走了。

        薛凌想了想，赶紧往楼下奔。

        “好！”一位小护士匆匆去了。

        医院的走廊亮着灯光，护士站几个年轻护士在低低聊着话。

        上头写着一些日常上班准则，接下来是值班医生轮值。

        程父一听就皱眉，道：“这住旅馆什么的，可太贵了！”

        程父坐在床沿上，露着胳膊，旁边还搁着一盆热水。

        “我刚才去医院看了，那位医术最好的薛主任今晚值班，他明天没上班。如果他后天有手术安排的话，他也不会看诊。这样一拖再拖，可能咱们得在这里干等好几天。”

        “没问题。”程天源道：“她在帝都长大，那边比这里更繁华更多人。她说没问题，就会没问题。”

        三个护士连忙走出来，见程父的胳膊上异常红肿，问题似乎很严重，立刻重视起来。

        “这不是普通病人，快去值班室找薛主任过来。”

        “源哥哥，我去医院里头看一下明天什么医生看诊。上次我咨询了医院的电话，服务人员说装义肢都是骨科类的医生在负责。她还说，医院里最有名医术最好的是一位姓‘薛’的主任。”

        薛凌却已经有了主意，去隔壁拉了程天源过来。

        程天源想着她一惯独立，目送她进了医院，便继续埋头吃着。

        程天源很快猜出薛凌的用意，问：“所以咱们现在就过去？”

        “正常啊！”护士长道：“人家可薛主任可忙着呢！他一周一般只看诊半天或一天，接下来肯定就得忙很多天。看的病人多啊！”

        薛凌俏脸微红，给他一个“淡定”的眼神，快步走过马路，进了医院。

        前面是一整排的病房，后方是医生办公室。

        为首的护士年级偏大，看来约莫五十来岁。

        刘英惊奇低声：“这饺子弄两种菜馅儿，吃起来倒是挺不错的。回去咱也这么弄，铁定比它更好吃。”

        程父低低笑了，道：“出门学点儿厨艺，回家能受益——挺好的。”

        她一看，眼睛就忍不住微微红了。

        薛凌上前问话，打听看诊的程序。

        薛凌快步走了上前，见程父一直藏在袖子里的胳膊早已经萎缩，血色苍白，似乎只剩一层皮包骨。

        程父和程母吃得很欢快，从一开始出门的拘束和无措，慢慢适应下来。

        ……

        片刻后，一位头发灰白的慈祥老者穿着大白褂快步走来。

        薛凌连忙上前，道：“医生，我公公旧伤肿痛，麻烦您快帮他看看。”

        老者见惯不怪，沉稳点头，接着往被搀扶着的程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