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仓库绕了几圈后，又往车间去了。

        “我——我们回去就找专业人士学。”薛凌道。

        接下来两天，薛爸爸和薛妈妈带着程天源在帝都逛，去名胜古迹转来转去游玩，极尽地主之谊。

        薛凌则是一副轻车熟驾的模样，自己扣好安全带，随后教他也扣上。

        薛爸爸给他们看了最新型的缝纫机，解释：“目前主要都是靠量，还靠不了质。国外的大品牌现在都追求什么订做啊，手工制作。咱们现在还比不了，但生活质量上去了，消费水平高了，应该也能搞大品牌的。”

        出去逛了一天，小两口都累了，早早就洗完澡歇下。

        三人绕着工厂走了一遍，重新回到大门口。

        薛衡看着在厨房忙来忙去的程天源，暗自觉得不屑。

        薛爸爸摇头轻笑：“一些小瑕疵外行人一般看不出来。不过，如果想要做长期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好质量这一关。赚多赚少没关系，质量得好，顾客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以后自然不必担心订单少。”

        程天源低声提醒：“不给货款已经是占了大便宜，货运费咱们就不能再让爸爸破费了。”

        薛爸爸带他们直接去了仓库，指着十几个大箱子。

        ……

        那天傍晚吃完饭，薛衡就回家去了。

        “我也去。”薛妈妈眼眶微红，哽咽：“反正在家也没事做，不如出去看看沿途风景。”

        “晓得！”薛凌点头应好。

        “爸，这一件不好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是下午三点的飞机，到省城那边大概是下午五点。”

        薛爸爸接过，扫了一眼，专业人士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薛妈妈立刻泪如雨下，将女儿搂得紧紧的。

        “……没！”薛凌怕露陷，解释：“没坐过，我听爸妈说过几次，我记心头上呢！”

        转眼到了初七早上，薛爸爸拿着两张飞机票回家。

        “好嘞！”薛凌满口答应了。

        “这些都是上一季度的残次品，多半都是春秋季的衣服。我们做衣服的，百分百都是反季节生产。春夏一般生产秋冬季衣服，夏季和秋季一般都是弄外套毛衣。”

        没能力的男人无法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就只能做一些家务和粗活来博取长辈和妻子的认可。

        薛凌扫去灰尘，打开箱子，拧了一件衣衫出来。

        “这边的线条做偏了。”

        薛凌忍不住咕哝：“我压根看不出来。”

        薛爸爸提醒道：“得弄一份驾驶证，不是会就够的。有了驾驶证，才能开车上路。”

        “妈……”

        薛衡开车比薛爸爸快，也还算稳，一个小时后便到了机场。

        是一件春季女衫，颜色很鲜艳，款式也算新颖，做工也算精细。

        薛爸爸想了想，道：“荣城那边有火车站，你们去取货方便，还是通过火车运过去吧。你们先过去，等这边开工了，工人都来了，我让工人送火车站去。”

        两人手扣手，聊着话，时间过得飞快，五点一刻便到省城的机场。

        “咱们先去车站附近找地方住下，明早买票回荣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