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妈妈笑道：“刚才已经有点儿困了，看到你们来，一下子就精神了。玩得开心不？那温泉馆怎么样？还不错吧？”

        薛爸爸呵呵笑道：“老前辈的经验就是好。我下午出去买了最暖和最舒服的棉花，足足一大袋。然后就小心撕下铺得平坦一层，夹在尿布里头，吸水又暖和。”

        程天源抱了他，问：“爸，妈，他今天还乖吧？”

        程天源脱去外套和鞋袜，将裤脚拉起来，拿过一旁的刷子，认真刷着小池子。

        薛爸爸问：“你们吃饱了吧？厨房还有一些面，你们要吃不？”

        “源哥哥！快下来泡啊！”薛凌催促道。

        程天源俊脸微红，尴尬低声：“能不怕吗？”

        薛爸爸和薛妈妈对视一眼，先后都笑了。

        程天源连忙将儿子丢给薛妈妈，解释：“阳台冷，我去帮她。”

        薛凌哈哈笑了，见水已经渐渐高上来，便裹着一张毛巾出来，然后进了水池。

        程天源耳根红通通，低声：“蛮不错的。”

        “很乖很乖！”薛爸爸解释：“吃了睡，睡了吃。可能是渴了，刚才还喝了不少水。”

        房间一侧是更衣室，一边则是厕所。

        薛凌忍不住问：“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据她所知，心脏不好的人或是血压过高的人，是不能泡温泉的。可他明明不会啊！

        温泉水暖，清澈见底，水汽氤氲。

        薛凌一下子羞了，知晓两人坦诚凑在一块，他这是忍不住了。

        温泉熏人，热情相拥，水波荡漾，久久没停歇。

        程天源走出去阳台，接过湿衣服。

        “外头冷，你快进房间。”

        “媳妇？好些了吗？”

        “干净是干净，但还是再刷一刷，免得太滑摔倒。”

        程天源倒了一杯水给她喝，转身又泡了下来。

        薛妈妈自告奋勇：“我去！小宝贝让你抱。”

        “怎么，你怕她进来看到你没穿衣服啊？”

        “不了。”薛凌低声：“我……我先去把湿衣服洗了。”

        “可以搁在那头煮。”

        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结账回家。

        “那今晚……拜托爸妈了。”

        小然然正窝在外公的怀里看电视，小胖脸上堆满认真神色，把外公和外婆都给萌坏了。

        郊外没什么车，他开得有些快，到了市区的时候，两人找了一家火锅店，吃了一顿热辣辣的火锅。

        薛凌埋着脑袋，咕哝：“……挺好的！水很干净，温度也刚刚好。”

        程天源则是精神奕奕，眉眼都是幸福温情，哄着她吃肉又吃菜。

        “哦……”程天源利索脱了外衣，只穿着一个小底裤下了水。

        薛爸爸看了一下墙上的钟，道：“得泡奶粉给小然然吃了。”

        程天源将衣服晾好，走去客厅，发现小然然一边喝奶一边睡着了。

        薛爸爸微笑道：“泡温泉会有些累，早些歇息吧。”

        程天源给他们道了晚安，回了房间，发现薛凌早睡得十分香熟。

        他小心翼翼躺下，将她搂进怀里，心满意足闭眼睡了。

        泡温泉——真的很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