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薛凌叹气低声:“他们是少年夫妻结合,风风雨雨走过二十来年,尝遍婚姻的酸甜苦辣,本该以为怀上孩子后,应该就一帆风顺了,谁知……怎么半途而废了!”
……
但想想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断了,任谁谁都是接受不来的。
“对。”薛凌凑了上前,解释:“我昨天晚上到的家。听家里人说你不舒服在这边住院,赶紧过来看看你。你……现在什么情况?好些了吗?是什么病?什么时候能出院?”
“去吧。”刘英长长叹气,低声:“她一个女人出门在外,没一个亲人在身边关心,多可怜啊!”
陈水玉慌忙撇过脸,转而微微笑了。
程天源已经开店去了,程天芳也去上学了,只有婆婆在客厅陪着小然然玩。
忙完后,他煮了水进保温瓶,去厨房和面做包子,随后搁在厨房内侧,等着明天老母亲过来蒸。
她出去几天的衣服都没洗,他一并手洗上来,然后晾在阳台上。
薛凌长长吁一口气,抱住他精壮的腰。
随后他收拾干净,换了宽松的衣服,进房间睡下。
程天源皱眉轻叹气,道:“你明天开车去看她,跟她好好聊一下,陪着她。也许说开了,身体好了,精神就会好起来。”
“应该是。”薛凌低声:“陈姐一直不喜欢山越哥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婆婆。上次他们两人差点儿闹离婚,就是因为她婆婆嫌弃她不会生孩子。矛盾一天天积累,直到尖锐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只能一拍两散了。”
新车已经被程天源开走了,她开了老吉普车笔直去了医院。
程天源压低嗓音:“在我们这边,还很少有夫妻离婚的例子。在农村更是少见,所以我妈觉得很不可思议,暗自骂山越很没良心。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夫妻之间的事,谁能说出个对错来?我们不了解内情,更不该乱说。所以我嘱咐她和阿芳不能乱开口,她们刚才就没跟你多说。”
程天源听她呼吸平稳均匀,猜到她已经熟睡,微微心疼她实在太累,就连说话也能睡着,轻手轻脚抱她睡好,帮她盖上被子,让她能舒舒服服睡着。
<div class="contentadv"> 他将房里的灯关少一盏,转身去阳台洗衣服。
薛凌抱着儿子玩了一会儿,才去吃早餐。
“应该不是。”薛凌解释:“如果是来拿货,她肯定会提前联系我订货。”
薛凌进了门,低唤:“陈姐……”
隔天早上,薛凌醒来后已经是七点多。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们不说,其他人不明所以,也不好判断错对。
“奇怪了。”薛凌忍不住嘀咕:“陈姐她如果离婚,按理说应该回她的娘家去,或者找地方做生意,怎么反而往我们这边跑?”
程天源也了解他们夫妻这一路走来不易,忍不住皱眉:“以前父母反对,两人一无所有都能坚持走下来。怎么现在有钱有房了,反而却走不下去?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程天源答:“陈姐说不要告诉他,说她已经离婚了,跟他再无瓜葛。我……我也只能不说,毕竟生病的是她,她有权让不让人知道。”
陈水玉摇头,扯开一个虚弱笑容。
“我孕吐太厉害,总是吃不下。医生说我年纪有些大了,让我留在这里养胎,等情况稳定了才能出院。”
薛凌呆住了!
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