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海坐了两趟公车后,便买了一张小地图,天天自己坐车去医院陪薛爸爸。
“爸,伤口这里会不会太闷?”
“是。”薛衡解释:“是之前熟客介绍来的,本来只拿了几千件夏衣,说是卖得火,所以跑来订冬衣。”
“好的。”薛衡歉意低声:“伯父,今天厂里有些忙,所以我没过来。一会儿我再回来跟你聊,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呢!”
薛衡有些不好意思,低声:“伯父,今天我签了一个大单子,足足五万件冬衣。”
众人再度哈哈大笑。
<div class="contentadv"> 薛衡站了起来,道:“三伯,爸,咱们先回去吧。姐夫,这里就只能拜托你了。我这两天晚上都没什么事,要不从明晚开始,我来守伯父吧。凌凌已经要临盆了,你多回去陪着她。”
薛爸爸笑了,道:“都晚上了,就不要跑来跑去了。有什么好消息,一并说了。一会儿送三伯和你爸回去,自己也早些歇息。明天还得上班呢!”
“那好,先这么说定了。”薛衡道。
程天源压低嗓音:“咱们隔壁病房的一个五十多岁病人,摔断了腿,目前为止还不能动弹,天天嚷嚷着难受。相对而已,爸你轻松了许多。”
薛爸爸温声:“三哥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吧。阿衡,开车要慢点儿。”
拾掇好以后,程天源将风扇关小一些,关了一盏灯,两人各自睡下。
昨天薛凌去电讯局买了一个固定电话,下午师傅上门安装,两个多小时后就能打通了。
程天源过去的时候,碰巧岳母和郑三远也都在。
“是。”薛之澜低低笑了,解释:“以前我就是太信任他们的能力,导致他太过自信,做事不够稳扎稳妥。现在就不敢随便夸了。”
“不错。”薛爸爸问:“是本地单子吗?”
薛衡也来了,说是要接爸爸和三伯回家。
一晃眼,程木海一家子已经来帝都一周了。
“哦?何以见得?”薛爸爸问。
众人都笑了。
薛爸爸现在打的点滴越来越少,今年只挂了两个小时便收了起来。他脖子上的伤已经拆线,目前都在结茧,医生交待不能碰了水。
薛爸爸低声:“主要是我本身的身体还不会太差,加上三伯弄中药内服,之澜弄了伤药外敷,配合得很好,我自己也直觉好得快许多。”
“很好。”薛爸爸微笑:“回头客才是我们更应该争取的,只有质量有所保证,顾客才会再三回头。”
“不会,你之澜叔也不知道弄了什么药,加多了一些薄荷,凉凉的。”薛爸爸温声:“倒也不热不痒,舒服许多。”
薛妈妈很是忙碌,只匆匆过来看望刘英和程木海一次,就实在抽不出时间过来。
这天傍晚,程天源回来了,笑呵呵解释:“明天是周一,医生说爸爸能出院了!”
“真的?!能这么快啊?!这不才十多天吗?”刘英问。
程天源解释:“肩膀的骨头已经接上,现在还不能乱动。今天已经一瓶点滴都不用打,三伯仍是每天一副药,说只要喝多几幅就行。之澜叔说爸爸出院后,他会帮他换药,一直跟进,约莫一个月后就能勉强恢复。只是半年内都不能拿重物,千万不能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