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行。”陈氏解释：“她的身体虚弱得很，看着胖，但都是异常的胖。她感觉到喘不过气来，这样很容易导致她在半夜熟睡的时候……会有窒息身亡的危险。去帝都路途遥远，单单路程这一项，就够她难受了。我说一句不好听的形容，她的身体暂时像一个炸弹，随时可能会爆发。得等她身体从最危险的边缘拉回来，先让她保住性命，然后再寻求慢慢治疗的办法。”

        薛凌带着陈水玉去喝水，山越则去找陈氏。

        陈氏微笑道：“你也要多鼓励病人，多为她的心理考量。她如果乐观有毅力，对她的病情肯定会有帮助的。”

        傍晚时分，一些检查报告先后出来了。

        山越吸了吸鼻子，忙不迭点头。

        薛凌叹气道：“人心太险恶了……希望她能赶紧好起来，女儿才两岁大，不能没了妈妈。”

        山越红着眼睛，点点头：“医生，您安排就好。听您的！都听您的！我只要她没事，我什么都舍得。”

        “医生，我爱人她的情况……”

        薛凌不一样，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朋友，心情一直没怎么好，直到程天源来接她回旅馆，她靠在座位上，恹恹不想动弹。

        薛凌见他进来，做了一个嘘声动作。

        陈氏了解点点头，温声：“看着挺可怜的，年纪不算大，孩子听说也还很小。咱作为朋友，能帮则帮，尽力帮忙。”

        薛凌低声：“她连走个路都心慌难受……真不知道这场战要熬多久！”

        “不。”陈氏苦笑一声，解释：“她现在的体内紊乱得很，吃的那些激素过多，导致她现在体内的每一个器官都运作异常。她的高血压非常危险，高血脂指数也非常高，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系列的身体副作用情况出现，比如她刚才一直嚷嚷着头痛心慌，都是身体的表现。”

        <div  class="contentadv">        山越吞了吞口水，谨慎问：“医生，那需不需要现在直接上帝都？”

        “能。”陈氏解释：“如果身体各项指标，各种高控制得住，再去帝都找大医院慢慢调养。”

        山越答好，道：“我们都配合，一定配合！”

        山越和薛凌搀扶她继续，两人都累得一身汗。

        山越终于办理好了，带着一大堆的单子和几个小瓶瓶罐罐进来。

        薛凌笑道：“婶子，下次吧。我得帮他们两口子买一些白粥进来。”

        陈氏又再翻多两份报告，随后道：“治疗方面，我们肯定是会竭尽全力，但你们也要全力配合。”

        程天源轻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担心，陈姐迟早会熬过去的。”

        “谢谢！我会的。”山越扯了一个感激笑容。

        山越疑惑问：“控制得住，不就行了吗？”

        陈水玉见他们为自己奔波劳累，不敢喊难受，咬牙流汗坚持着。

        “等检查出来后，我让她爱人过来找你聊一聊。”

        接下来两天，程天源早上去开店，下午帮忙照顾阿虎。

        薛凌则两头跑，中心医院和批发市场两头跑。

        程天芳已经考完试，带着三个省城的姑娘过来，一个个都二十来岁，腼腆又大方，拿了几百件冬衣匆匆跑去学校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