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径直踏步进去,看到郑三远躺在病床上,人瘦了一大圈,脸色也差得很,手上还在打点滴,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这时,薛爸爸打开了门。
六爷打量程天源,转而轻笑:“这小老弟的眉眼是慈善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年他在帝都批发纸巾,货都是托货船上来的,一概都是从南岛那边同一个厂子运过来的。一看就是一个大富户!”
“心累,没法理了。”郑三远沉下脸低声:“我要跟她离婚,她娘家的人不肯,她也不肯。我没法子了,只好想其他办法。我已经申请起诉离婚,非离不可。”
郑三远微笑道:“六爷,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郑三远长长叹气,不发一言。
“知道!他是老城东那边的老贵族薛梧大爷,帝都的服装厂大老板!”
程天源的轿车大,根本钻不了小巷子,只好作罢。
程天源连忙走了进去。
于是,他带六爷去了心脏科,来到郑三远的病房外。
六爷一听,腾地站了起来,道:“我现在就过去看他!”
程天源笑了,心里很是佩服。
六爷轻轻笑了,道:“烂胳膊治不好要砍还是得砍!你啊!早就该怎么做了!可你这个小老弟,就是太重感情,才会饶着那娘们到现在。”
程天源连忙应好。
六爷也瞧见他了,沉着脸解释:“小胡同四通八达,比你绕大路要快得多!”
六爷叹气摇头,“老兄弟,你是被家里那娘们给气着了吧?”
程天源比划答:“他这般身高,比我矮半个多头,很瘦。现在的腰半佝偻,看起来矮了一些。大概三十岁多点儿,南方口音,荣城本地人。”
程天源有些不敢置信,看了看他的三路车,明明是自行车的设计,并不是呼哧呼哧的摩托车。
“老郑的朋友吧?来来来,请进来。”
郑三远一下子瞧清楚他的意思,微笑道:“不必忙,等六爷把事情办妥了,到时你包一个小红包给他吃茶喝酒就行了。”
程天源慌忙问:“您有车吗?六爷,我的车停在车站门口,不如我送你一块过去吧!”
竟是比自己开车还要快!
“不用!”六爷罢罢手,“我的三轮车一下子就能到!”
程天源见他老人家脾气有些怪,也不好勉强,只好开车跟在老人家的身后。岂料他刚将三轮车踩过一段路,很快就拐进了小巷子。
六爷罢罢手,道:“小老弟,把那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且跟我仔细说一说。我敢保证,不出两天我就能将那人逮住。”
奇怪的是,他到中心医院外的时候,发现六爷也踩着车到了。
郑三远昂起脖子,笑了笑。
<div class="contentadv"> “六爷,您来了!正等着您呢!”
六爷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小伙子,你和你老丈人都是仗义的人。我小老头儿最喜欢仗义的人,也喜欢跟仗义的人交朋友。你的忙,我帮了!”
薛爸爸并不认识他,狐疑打量他,很快反应过来。
“老哥,我如果不当你是朋友,就不会让阿源去找你过来。我啊,就是信你!”
六爷罢罢手,低声:“好生歇息,我明儿再来看你。”
语罢,他闪身走出病房,极快就消失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