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没气了。”郑三远苦笑:“几年了,我如果每次她有事就生气,那我早就气没了。小薛,麻烦你跑来跑去的。对了,厂里那边……”
薛凌也附和:“滚!都滚!”
“我都看着。”薛凌解释:“上周财务都有些紧,我一个厂子投了五万块,暂时缓过来了。三凌厂子这边昨天已经有客户收货后付了尾款,经济上充裕了,进了原材料加纺纱,还有剩余。三远厂子那边下周应该能赶出一批货,尾款一到,到时也会宽裕下来,运转恢复正常。工人们各司其职,准时上下班交班,一切如常。”
<div class="contentadv"> 郑三远眼角微微湿润,低声:“谢谢……我真怕我倒下了,厂子之前又被我抽空,运转不过来,先后出问题倒下……那就惨了。”
那天中午,老哥俩吃了保温壶里的香粥,然后继续看电视。
老人家听罢,嚎嚎大哭起来。
以前只知道妹子赌钱,输了不少钱,还有几次是二三十万的,可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积少成多竟输了那么多!
薛凌冷哼:“她不顾家庭,一去赌就十几天半月不回家,不肩负家庭的责任,当不了一个好妻子,也做不了好母亲!常年赌博不知悔改,将家产房产全部败空。律师已经说了,像这样的情况,法院一般都会准许离婚的。就算她唐虹不愿意,照样也离得了!”
“三远啊,你怎么弄成这样?冤孽啊!家门不幸啊,出了阿虹这样的害人精!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如果有个什么好歹,让阿虹和三个孩子怎么办?”
薛凌轻笑,温声:“叔,不会的。厂子经营这么多年,客户源和进货源一向很稳定,只要挺过这个坎儿,接下来又是稳赚了。”
郑三远低声:“我没法子了,我现在钱没了,家也没了,命也只剩半条。她唐虹还要害我到什么时候?我没钱给她赌了,让她爱咋滴就咋滴去。”
郑三远冷沉着脸,眯上眼睛。
郑三远闭眼摇头:“申请已经交上去了,我是铁了心,也是对她寒了心。你老人家不用劝了,已经是定局了,我不会改变主意了。”
薛凌和薛爸爸劝了劝郑三远,让他要想开些,千万不能动怒,免得心脏受不住。
“好,我已经叮嘱过了,一会儿回去再叮嘱多一回。”薛凌低声:“我先回去了。爸,你帮忙看着点儿。如果有人来闹,你尽量轰出去。”
“不行啊……不能离婚!”老人家哭着哀求。
薛爸爸重重点头,“放心吧!”
“你们能去救就去救,不能就让她拘留。像她那样的人,不关她几次,她还以为赌的是自己的钱,不怕违法。她做错了事,活该被人拘留!我现在连起身都不行,连走路都不行,我靠我自己都不行。别来找我了,我也不行了。”
老人家吸了吸鼻子,哽咽:“你怎么都没钱了?你不还有厂子吗?要不先拿钱将她弄出来,然后你们夫妻再商量怎么着?”
“你女儿的赌债三百多万。”薛爸爸冷哼:“三远之前给我借了二十来万还债,至今没法还上。他这次做手术救命,连一毛钱也没有,还是我给垫付的。”
老人家听罢,彻底死心了,哭哭啼啼跟着大儿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