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立刻大快朵颐。
众人听罢,都高兴不已。
薛妈妈又道:“炖盅里还有两碗燕窝,应该还很烫,晚些时候再吃。”
接着,她连忙从袋子中取出一个包裹密实的盘子,递给女儿:“这是你喜欢的炸排骨。”
程天源摇头沉声:“本来我这堂哥还算老实,名字叫天栓。可他的媳妇很恶毒,待人非常差。他很怕他媳妇,什么都听她的,唯命是从。她苛待老人,天栓不敢说什么,也只能跟着苛待老人。”
那天傍晚,薛之澜下班后也过来看薛凌。
想当初他们一家子在县城长期租房挤一个小房子,是昌伯拿出一辈子的积蓄,又跟自家老公借了好几百块,她特意算一个亏本的价格卖给他们。
薛凌知晓她是受郑三远事情的刺激,才突然这般感性难过起来,不好说什么,巧妙转开了话题。
“不是修仓库。”程天源解释:“将门口的小屋子推掉重新建,还修了厨房。本来我是想扩充那房子,不料刘哥说里头是临时建筑,很不稳固,所以干脆推翻重建,厨房也跟着修了。刘哥带的人多,一天多就都弄好了,房子是崭新的,厨房也亮堂堂的。”
薛妈妈忍不住皱眉:“你刚吃了那么多的瓜,现在还能吃得下?”
他们把老人家的老宅卖了,唯一赖以生存的土地也都卖了,还不赡养老人家,三餐苛待他,让他只能每天在外捡破烂过日子——简直一点儿良心也没有!
薛妈妈听出个大概,叹气道:“世上真正的纯孝之人能有多少?凭各自的良心吧。他现在如此对自己的父亲,他也是一个父亲,他的儿女都看在眼里,以后会有报应的。”
即便是血缘关系不亲近的族亲,他们都能想着对他好,以后绝不会亏待了他们几个自家老人。
这时,程天源回来了,“妈,你来了。”
薛凌气呼呼:“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孝的人!太过分了!”
薛妈妈心疼:“快吃快吃!”
薛妈妈轻哼:“猫鼻子!”
“随时随地饿着。”薛凌认真解释:“一张口三个人吃饭,每天醒来就觉得饿,只想一个劲儿不停歇吃。”
“医生说老郑的情况有所改观!比昨天好多了!说是心脏跳动什么的,比昨天有力,身体的什么其他数据也在好转。”
“老人家……瘦了很多吧?”薛凌昨天没去码头接人,听了老人家的遭遇,对他很是同情:“他儿子知道他过来这边不?”
“有。”程天源解释:“我带他看了公车线路,有两趟车都经过这边。后来车来了,他上车我才进来。”
程天源沉下俊脸:“又瘦又黑,干瘪瘪的。我爸妈眼花,起初都认不得他老人家。后来我牵了昌伯过来,我爸看仔细后,一下子就哭了。我妈也哭了。三个老人哭成一团。他在外流浪好些日子了,他儿子压根就不管他,听说曾找他回去,不过老人家希望把卖地的钱要回来,想去将村里的土地买回来,不料他儿子是个孬种,根本不肯,随后就没再去找他。”
“嗯嗯。”薛凌吃得很开心。
“看着气色好多了,人也精神了。”
薛凌削了一个苹果给他,笑道:“听说郑叔叔的情况也好了一些,我们真为他高兴。”
薛之澜点点头:“会好起来的。他如果不好起来,那就太对不起你我了。咱们那么费心费劲儿救他,他可得赶紧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