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妈妈低着头出来,说她不在,还说她已经嫁人了……
那一刻,他的心忘了跳动,就那么愣愣盯着她看。
回帝都后,他没去老宅那边打听什么,即便是逢年过节去过老宅祭拜祖先,他也没有去后方的蔡家老宅打听什么。
无奈,她只好在客厅,偶尔则去走廊甬道慢慢走。
“那她的腿没事了吧?”薛之澜问。
她也看到了自己,很快红了眼睛,转而温声跟他打招呼。
每一次翻看医学字典的时候,他和她的合照会跳出来。
可惜每一封信出去都是石沉大海,一个回音也没有。
“好啊!”薛之澜笑呵呵答应。
他那时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反正行尸走肉了大半年,直到三哥写了信给他,说家里的难关总算过去了,终于苦尽甘来。
接了这个消息后,他才总算放下心。
薛凌虽然嘴上不说,也一直坚称没有,其他她知道薛之澜之前动摇过,但她不能说。
<div class="contentadv"> 此时此刻,她也不好当面拆穿。
于是,两人在走廊里一边走一边聊话。
自那以后,他就将“蔡云烟”搁在内心的深处,不敢再触碰。
当年他一直在努力回帝都,几乎每周都给蔡云烟写信,让她多忍耐,让她再等等。
他坚信只要她没事,那她必定是在等他,只是因为无法联系上,所以只能忍着等待着。
薛凌实话实说:“老廖说还有些酸痛,因为那次扭伤非常严重,伤了骨膜和筋,加上年纪也大了,所以不那么容易好。廖老板三餐都在家里煮饭做饭,家务活都包了,将她照顾得很好。楼下的物业管理中心活儿不多,算是已经稳定下来,他的活儿不多。”
只听过三哥说过,说都已经早搬走了,什么人都留下。
薛凌脚步一顿,微笑解释:“没有。她出院后我就没再见过她,她的爱人老廖前几天来看我,带了一些蔡姐亲手做的小衣服。”
薛之澜也不敢说出口,因为他真的不能说。
薛凌叹气,低声:“叔,过去的就都过去吧。人生无常,有些时候说不得是谁的对,谁的错。你们其实都没错,只是当时环境所迫,你们终究是有缘无分。过去的事情不要纠结,好好往前走,才是最打紧的。”
运动多了,走动多了,她喘气的情况慢慢改善了。
他眸光微动,忐忑转了转,“凌凌……最近小蔡她联系过你吗?”
薛之澜已经能自己慢慢走,腰板笔直,不敢弯腰,一步步慢慢走。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能回帝都,他几乎是马不停蹄般赶路,直奔的是蔡家门口。
家里的厨房天天炖补品,就连薛之澜也来帮忙准备药膳,为的就是她能快些好起来。
一个是自己青春萌动,相爱相知相许终身的初恋情人,一个是自己相依相守大半辈子的妻子,他该懂得如何衡量,如何选择。
可他一点儿也不想回那个伤心地,直接选择南下实习,准备就业。
一天下午,屋里屋外静悄悄的。
薛妈妈不让她去阳台,说那边风大,坐月子是不能吹凉风的。
他告诉她自己已经调回来,在中心医院骨科工作。
她微笑点头,嗓音微哑:“有空我来找你叙旧。”
那天下午,他的心一直乱哄哄的,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受,但内心深处的不平静,他仍能深刻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