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想了想，低声：“我身边还有十来万，都会一并投下去。不怕，输了都算我的。分厂那边不管生产多少，你得二分利，但不必担任何风险，行不？”

        出师未捷麻烦一大堆，到处都乱糟糟的。

        刘英拿她没办法，也就不管了。

        薛凌瞄了一眼，发现是模仿外国人的造型，下摆有些宽，类似以前的喇叭裤造型。

        “先吃饭吧。”程天源催促：“然然，别迟到了，快吃。”

        “你这个风险有多大，你知道吗？搞不好就是要亏个一百多万！如果大批量，那可能接下来还要接着输。我也穿过那玩意，实在不舒服。我一个留过学的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其他人！凌凌，你一向对自己有信心，这我知道。我劝过你了，可你就是不听！你凭什么就觉得牛仔裤会大火大受欢迎？”

        薛衡最怕她这气势，只好点点头。

        程天芳嘻嘻笑道：“就是就是！藏起来做什么？等明年夏天能穿连衣裙了，我就戴上。”

        隔天一早，总厂开工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薛衡也来了，拿了样板和各种数据去做。

        “嘻嘻！”薛凌笑了，扑进他的怀里，累吁吁歪在他的胸口上，“还是自家的老公好。”

        薛凌啃着鸡腿，笑问：“你不劝我？阿衡告诉你的吧？”

        薛凌干脆自己换上，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让设计师帮忙做修改。

        “第一次尝试……怎么能做那么多？”薛衡皱眉：“万一市场消费者接受不了，咱们可是要亏惨的。”

        薛凌笑了，道：“因为我就知道！”

        薛衡笑呵呵吃着肉包子，道：“妈，如果收着就失去它的价值了。戴出来，戴在脖子上，才能呈现它的美丽。”

        一旁的程木海摸着烟盒上的图案，疑惑问：“凌啊，这是什么字？我咋都看不懂啊！”

        牛仔裤的布料偏粗厚，缝纫机适应不了，先后出了事，只好忙去找师傅来修。

        她抬眸看到他，低低笑了，“怎么？你也是来做说客的？”

        终于三天后，薛凌拍板了最新的样板。

        “哦！”程木海高兴起来，“还没抽过外国人的烟儿呢！我一会儿试试看。”

        那天下午，设计师将样板拿给薛凌看。

        程天源轻笑，将手中的保温壶搁下，转身去洗手。

        朱阿春很不好意思，低声：“太太出门做生意，肯定很忙，下次不必买什么礼物，浪费时间又破费。”

        薛凌脸色有些差，熬夜又忙碌，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薛凌道：“麻烦她快些。”

        “我是来给你送吃的。累了吧？饿了吧？老母鸡汤来了。”

        程天源忍不住调侃：“谁家的老公谁好谁知道。我现在知道的是你的大鸡腿快黏糊到我外套上了。”

        于是第三天，分厂那边也开始生产牛仔裤。

        改了又改，足足改到那天深夜，薛凌仍是不满意。

        “裤头一旦是皮筋类型的，就好看不了。”

        程天源心疼道：“快吃，吃完喝鸡汤。”

        “嗯。”薛凌高兴乐哼哼：“明天你还要给我送来！”

        “好。”程天源立刻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