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点点头，凑过去帮忙。

        程天源进了门，将外套脱下。

        薛桓目送他去等飞机，才挥挥手离开。

        陈氏正在勺小米粥，笑道：“小异肚子太大，过年到处都是游玩的人，我也不放心他们出去，便劝他们在家多待着。”

        程天源道：“我进去就好，你先回吧。”

        九点时分，飞机准时起飞了。

        程天源苦笑：“没法子，已经是最好的了。如何做得柔软一些，还是厂家们该努力追求的。”

        程天源稀奇看来看去，在机场外租了一辆车，给了地址往海边的旅馆走。

        车子开得很快，八点左右的时候便到了机场门口。

        薛之澜摇头：“不算啥，反正在家也没事。”

        薛桓匆匆去客厅倒了半杯水喝下，然后奔来厨房吃。

        一路上很多人已经脱下了外套，程天源也一样。

        “应该还没。”程天源答：“说是早上的十点左右才到。”

        “姐夫，这一趟大概去多久？”

        陈氏已经将早餐做好，薛之澜则在客厅里打“五禽拳”。

        程天源笑了笑，道：“没事，还有时间，你快来吃。”

        程天源歉意低声：“她总是给你们添麻烦……”

        薛桓发动车子，很快开出荣华商城，往大路上驶去。

        “带了。”程天源道：“还带了一些现金，身上和袋子里都有。”

        薛之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扭过头道：“对我们老一辈的人来讲，打开电视能看到大老远地方的新闻，拨几个按钮就能跟大老远的人聊天，已经是无法想象的好。我们不贪心了。你们年轻的，以后爱追求什么就追求什么，我们觉得能一直这样子，就够好了。”

        程天源埋头吃起来。

        开车的师傅道：“这可是我们银城目前最好的酒店！大老板是外地来的吧？”

        一会儿后，薛之澜和薛桓过来了。

        “叔，婶子，阿桓醒了吗？”

        陈氏低低笑了，道：“地球的另一边，现在应该是晚上。现在的人跟鸟一样，一眨眼就去了老远。当初阿衡去留学的时候，那时候还是没有机票可以订的。只好坐船过去，一坐大概要二十来天。幸好当时带了好些书在船上看，不然非憋坏他不可。后来可以订机票，但一张那是老贵！足足一千多啊！不过他只回来过一趟，路途实在太遥远，不好经常回来。”

        薛桓歉意解释：“姐夫，差点儿睡过头了！幸好我爸去喊我。”

        “姐夫，身份证带了吗？”

        程天源取了机票，给了钱，然后准备去做安检。

        “别这么说。”陈氏温声：“没什么麻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吃吧，别一会儿凉了。”

        程天源想了想，道：“阿芳如果问起，你们就说阿衡去Ｍ国，其他不要说太多。阿衡本来不打算告诉她的，但你们知情，不好什么都瞒着，不然她反而会怪你们。”

        薛桓点了点头，道：“现在的纸巾质量好许多，但还是粗硬一些。”

        半个多小时后，车窗外偶尔能看到海洋的一角。

        程天源都生活在内陆，第一次瞧见大海，心情很是雀跃。

        听过孩子和老人讲过大海，然然甚至送了他好几颗大海螺，但他只在电视上见过海浪拍打的样子，从没在现实中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