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向来遵纪守法的公民来讲，这样的大刑法着实忒吓人！

        程天源问：“早些时候你匆匆出去，就是去警察局看她？”

        程天源连忙道：“那就得劝劝她。”

        薛凌无奈点头：“非常严重。如果是小店卖几张，警察查到了，应该就是警告罚款。但她这样的情况实属非常严重的类别，哪能罚个一两千块就了事。”

        薛凌却摇头：“不是我不想帮，只是小刘她至今仍执迷不悟，不仅不配合，还有所隐瞒，这让律师如何帮她？”

        薛凌答：“我也是爱莫能助，除了帮忙找律师，还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老刘和大儿子已经赶去省城了，明天一早的飞机飞过来。他说女儿这些年往家里汇了不少钱，他没怎么花，还以为女儿总算赚到大钱。不料竟是这样的钱！”

        “也许……等警察查明了，可能还不止判十年监禁那么简单。”

        “我也这么想。”薛凌叹气，依偎钻进他的怀里，低声：“我之前也跟她这么说过，可惜她不肯听我的。短短两年多，她竟就赚了那么多钱……”

        程天源附和点头：“是，赚那样的钱——良心不安。”

        程天源啧啧两声，苦涩摇头：“一个前途那么美好的女子，怎么会走上这样的不归路？”

        薛凌微愣，解释：“她不说，我们如何知道。她现在的账户都被封死了，除非她将这些钱都上缴，老实诚实交待犯罪罪行，应该可以减刑轻判一些。”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薛凌苦笑：“更何况是人！小刘她一个年轻小姑娘敢从一个小县城跑来帝都闯天下，可见她胆量不小。只是，胆量太大，什么都敢干，也不是好事。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违法违背道德的事千万不能碰。”

        程天源忍不住问：“老刘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我发现他是一个很温和很敦厚的人。”

        程天源忍不住问：“那怎么办？”

        “她如果不接，那小刘更是凶险，你要尽量求求情，让她接这个案子。”

        “怪只怪钱的魅力太大，她受不住这样的诱惑。”薛凌解释：“她太急攻进切了，外表看着柔弱，心却野得很。”

        “有机会遇到，我肯定会劝的。”薛凌解释：“明天我陪老刘过去，看看能不能见上一面。今晚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幸好人家何律师跟警察局的工作人员熟，才能通融私下见一见。”

        程天源睨她一眼，反问：“他现在不知道，难不成明天也能不知道？警察同志不可能不说吧？”

        何律师跟形形色色各种案子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很快就猜准她可能还不止犯了这些事。

        “非法所得，终归不是她的。”程天源轻拍她的肩膀，温声：“太容易赚到的钱，也会很容易失去，而且是要付出代价。咱们宁愿少赚一些，心安一些，也不怕对不起谁跟谁。”

        “嗯。”薛凌亲了亲他的脸，“困了，早些睡吧。”

        程天源宠溺微笑，将被子拉好盖住彼此，伸手将灯关了，闭眼徐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