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事归一码事。”程天芳嘀咕：“我公公婆婆顾着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我的感受。”

        程天芳翻了翻白眼，转开话题。

        陈姐回去帮他管账，偶尔还陪他出海，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他在港口边买了海景房，让陈姐帮山悠转学，住回南岛去，也好一家团聚。

        “真好！真羡慕！”程天芳笑道：“要不我和阿衡也跟你们去南岛过年算了。每天呆在家里，真的是烦透了！”

        程天源冷哼，反问：“刚才谁还在这里跟我抱怨公公婆婆拿出来二十万去救急不公平的？！你如果真的大方，就没那么多糟心事！”

        程天源皱眉，将切好的菜心捧进锅里，开始切马蹄。

        山越前些年一直在沿海做买卖，主要是贩卖生猪到大陆上卖，后来还做起海鲜生意。

        程天芳忍不住道：“哥，当初你们请了阿春姐，其实就蛮好的。她干活勤快，对孩子又细心又体贴，做菜也好吃，还不用给她三餐吃。我上次试探问过她，可惜她不肯，说多多要准备高考，她要兼顾他的三餐。而且最近楼下物业中心有三个清洁工请假，她实在走不开。”

        “那也得有钱啊！”程天芳低声：“去一趟南岛，住上个把月，估计也得好几万吧。”

        程天源答：“应该会过去聚一聚吧，都好几年没见面了。”

        程天芳开始嗑瓜子，问：“哥，妈他们打过电话来没？你和嫂子的机票订了吗？”

        “嗯。”程天源点点头：“具体多少我不知道。反正都是你嫂子拿钱给老人去玩，我没过问。”

        “请一个合心意的保姆，不是那么容易的。”程天源道：“那几年幸好有阿春姐帮忙，不然家里实在忙不过来两个小的。”

        “你咋知道人家小异没偷偷抱怨过她啊？”程天芳气呼呼：“她的孩子不是抛给我婆婆就是抛给伯父伯母！他们还带小越去南岛玩了！出钱又出力，多好啊！她自个整天就躲家里悠哉看书，倒是美得很！”

        程天源沉声：“你做不到就不要怨别人做得到。你如果嫌弃你婆婆带孩子不够好，那就自个带，或者保姆带。”

        “我以前没发现你对小异有什么不满，怎么现在总看她不顺眼啊？你怎么了？”

        程天源挖她一眼，嘲讽：“人家老人家帮你带孩子，你还嫌七嫌八？小越以前也是婶子带的，不见得人家就会嫌弃啊！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程天源翻白眼，反问：“这是老人家的钱，怎么你们有份？阿衡赚的是阿桓的好几十倍，小异难不成会嫉妒？你啊你，心胸怎么就那么狭隘！小异当初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阿春姐甚至连郑叔买给她的那套房都给卖了，身边所有钱都掏了出来。之澜叔和婶子见小异难过，掏点儿钱出来咋了？你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吗？”

        程天源问：“为什么不要保姆？”

        “订了。”程天源解释：“刚回来隔天就订了，年底机票紧张，不得不提前订。我们是大年三十早上的飞机，下午到南岛。岳父已经在住的酒店订了团圆饭。”

        程天芳问：“小山悠还唱歌不？”

        “唱。”程天源低声：“只是读书成绩很差，陈姐上次打电话说实在没法子。山悠上课认真，作业也尽量完成，不过可能是悟性不高吧，成绩总是不理想，期末语文和数学都不合格。尤其是数学，只靠了十几分。”

        “噗嗤！”程天芳笑道：“这么差？有一句话很好诠释了这个现象——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就会关上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