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英微笑解释：“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婿……”

        他掏出手机，拨打过去——谁知占线了。

        片刻后，医生匆匆来了，道歉说临时来了病重的病人，不得不先去应付对方，所以才会来迟。

        程天源皱眉，道：“妈，您别这样。也许有句话说得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是过得太顺了，露出了本性来。以前她还算听我的话，可这几年她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根本听不下去劝。您也是劝不了她的，那就算了。”

        程天源见场面有些尴尬，赶忙做起了和事佬。

        “不怕。”薛衡道：“刚才阿芳回了电话，我已经告诉她了。她说她会立刻过来医院这边，晚上她会回去帮忙看着小涵。”

        <div  class="contentadv">        刘英心里头对她一肚子火，冷着脸道：“她来做什么？她是嫌气我不够吗？一会儿她要是来了，直接将她轰走！我压根不想见到她！死丫头！孽障！”

        薛衡苦笑：“妈，我错了，这一点儿我真的错了。我会好好抚养小涵，从此好好疼她陪她的。”

        “妈！”程天源和薛衡异口同声。

        “打不通，估计是在通话中。”

        程天源无奈叹气：“您这样又是何苦？她已经长大了，都是孩子的妈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你和爸没管好，现在即便想管，可能吗？”

        医生给老人家量体温，又听了听肺部，检查了心跳脉搏。

        刘英皱眉问：“那……今晚能先回去不？”

        刘英自顾自气着，没搭理他。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刘英烦躁拍了拍床板，气呼呼道：“这个死丫头！我当初怎么就生了她这个孽障！我都说了，她就是来讨债的！她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啊……呜呜！”

        薛衡讪讪低声：“妈……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话语的末端，她渐渐收了嗓音。

        “嗯。”刘英喉咙低低应一声，算是给出了反应。

        “不能。”医生摇头道：“明天再看看。”

        “没有。”程天源心里憋闷：“没用，您就当我没说，或者是说错了吧。”

        “妈。”程天源按住她的手，道：“您别生气，一会儿如果你不想见她，我就让她回去。小涵有她陪着，晚上就不会闹腾。”

        刘英尴尬擦去泪水，摇头：“……没事，就是心里头难过。”

        刘英呜呜哭着，一个劲儿擦泪水。

        刘英为难看向儿子和女婿，歉意低声：“如果我留在这儿，儿女们就得陪着……”

        “妈！”程天源打断她道：“听医生的，我们留下陪您。”

        “唉！”刘英烦躁叹气：“人老了，不中用了，尽给孩子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