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听罢,又是一阵害怕的眩晕,手抖个不停。
薛凌听到是胳膊受伤,暗自松一口气。
他只穿着毛衣,外套搁在一旁的长凳上,血迹斑斑,看着触目惊心。
一旁的薛衡脸色惨白,消瘦的身板靠在墙上,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薛凌脸色白了又白,晃了晃身子,踉踉跄跄跟着进去。
程天源瞪大眼睛,骤然开口大喊:“爸!”
刚才老父亲奄奄一息,嘴巴喃喃低语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
对,会没事的。现在的医学如此进步,失血过多就补血,伤口消毒缝上,不会有大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脑海里闪过公公满是皱纹的脸庞,削瘦的身板,慈爱笑容……一幕幕都是那么清晰又模糊。
陈秘书搀扶她的后背,心疼低声:“薛总,你要撑住!家里家外都还需要你,集团也需要你,你得坚强些。”
天空灰沉沉,阴冷得吓人。
薛凌三人立刻站起身,慌里慌张扑了上前。
薛凌眼角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哽咽:“有医生在……会没事的。”
医生揭下口罩,转而叹气皱眉缓慢摇头:“病人心脏中刀伤势过重,已经抢救无效死亡。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喂?凌凌?你在哪儿?!
薛凌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在惊慌中,忍不住问:“你呢?你在哪儿?我在赶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头怕死了!”
这时,外头传来喧哗声!
三人都愣住了!
陈秘书也是吓了一大跳,慌忙搀扶住薛凌。
薛衡随后也跪下去,缓慢磕头。
薛衡尽管离婚了,暂时改不了口,仍喊程木海为“爸”。
程天源点点头,捏着纸杯的手微微颤抖。
他直觉太严重了,甚至内心深处有不祥的预感。
<div class="contentadv"> 他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祈祷上苍,千万不能让老人家出事。
“凌凌!阿源!阿衡!”是薛爸爸的嗓音。
陈秘书匆匆去倒了两纸杯水,递给薛衡和程天源。
刘英直挺挺晕死过去!
“妈!”
薛凌深吸一口气,透过模糊的眼帘看到程天源和薛衡站在病床前,一个发愣发呆,一个泪流满面。
陈秘书赶忙奔出去。
那汩汩流出的血,像喷泉一般!
他吓坏了,眼前似乎仍是一片嫣红,红得吓人。
薛爸爸和薛妈妈相互搀扶,踉踉跄跄冲了进来,都是一脸不敢置信。
——是人民医院的救护车!我刚才已经联系阿桓了,他在医院里。伯母和妈都吓坏了,伯父带着他们坐车在后头。家里现在没人,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去医院要紧。
——都在救护车上,爸在另一辆。我赶到楼下的时候,刚好救护车也到了,我只来得及上这一辆车,看到姐夫上了另一辆车。他身上都是血……我爸说他没受伤,那些血都是爸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将薛凌搂住,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心底的极度害怕。
薛凌颤声:“爸……严重不?”
薛凌一眼瞧见他手上的血迹,低声:“先喝点儿暖暖身,一会儿去洗手间洗手。”
“妈!”
“英姐!英姐!快!医生!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