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薛扬吓得抱住他的腰，急急道：“你去了也看不见那个该死的混蛋的！警察叔叔不会让你进去看的！”

        程天源接过，抿了一口，神色呆滞。

        程天源沉声：“我去一趟警察局，你们别跟着。”

        “请冷静！请冷静！”

        程天源听罢，眼角缓慢滑下一滴泪水。

        “对！”程焕然劝道：“等案子开庭了，我们可以去联名签字，找媒体揭露他的罪行，增加社会舆论的压力。他入室抢劫还杀人，罪大得很！”

        他有气无力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们。你弟弟和妹妹还小，知不知道无所谓，但你们得了解事情的始末。”

        警察同志叹气，低声：“我们理解家属现在肯定很伤心，但惩罚罪犯的责职该是我们系统的同事，不该是家属。此人正是最近正在拘捕的柳刀，现在终于抓捕归案了。”

        可他总觉得妹妹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又已经嫁人多年，不好总盯着她纠错。

        他中午在学校吃，早晚都在家，所以容易察觉事情不对劲儿的地方。

        “爷爷都没了，你就算把罪归祸首给杀了，把姑姑给揍惨……”薛扬哽咽低声：“爷爷也回不来了。”

        像她这样的人，就该让她远远滚开！

        警察同志不明所以，赶忙冲上前去，将程天源拉扯住。

        程天源冷声：“她没脑去招惹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她被判什么刑罚都是她活该。但如果不是她将家里的钥匙给那个男的，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你爷爷太无辜了，我得去扇她几巴掌，狠狠揍她一顿，不然对不起你爷爷的灵魂！”

        “我们也巴不得能揍死他，可老师说了，惩罚罪犯和坏人是警察的责任。咱们不能杀了他，不然咱们也是有罪的。”

        “不了。”薛凌摇头：“妈能行，你们两个陪着你爸。”

        什么？！

        薛凌凑了上前，抱住程天源的胳膊，低声：“人已经抓获了，接下来都只能交给警察同志。咱们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安葬爸爸，照顾好老人。”

        程天源陷入沉默中，好半晌后腾地站起来。

        <div  class="contentadv">        两个儿子吓了一跳，赶忙也跟着站起来。

        薛凌擦着泪水，上前写了自己的号码和姓名，随后道歉几声。

        两儿子将程天源拉抱住，慌得不行，“爸！你怎么了？爸，你这是做什么？”

        程焕然和弟弟搀扶程天源坐在角落的长凳上，低声：“爸，你别这样……那个该死的贼已经抓到了，他死定了！”

        程天源俯下，抱住自己的脑袋，狠狠抓自己的头发。

        “爸！”程焕然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慌忙道：“你别冲动。姑姑现在在警察局，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得了的。”

        这两三年来，程天芳作死般整天闹失踪在外头“做生意”，他嘴上劝没用，就该有所作为。

        “爸？你要去做什么？”

        薛凌见他如此，知晓他心里在怪责程天芳引狼入室。

        一会儿后，程天源沉着脸道：“儿子，如果爷爷和爸爸能多管管你姑姑，也许她不用走到这一步，爷爷也不会死。”

        程天源脸色铁青，大吼：“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

        薛凌哭得不行，一边给警察们解释事情的缘由。

        程天源艰难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歪倒栽下去。

        “爸！”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