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凉一点儿喝光。”

        小虎子嘿嘿笑了，满嘴的泡沫。

        程天源换另一只手拿遥控，将她搂在怀里。

        倏地，薛凌想起了什么，低声：“阿芳早上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傍晚的时候我才看到。她说她搬去电视台工作人员的宿舍住，那边年轻的同事多，比较热闹。她还说，她适应得不错，身体也不错，让我们不用担心她。”

        程天源送了两个小的去上学，随后去仓库上班。

        小虎子转了转眼睛，低声：“叔，我的钱不够，过几天再说吧。”

        程天源点点头，直觉少问了一个人。

        <div  class="contentadv">        “小虎子呢？出门了？”

        “哟！”小虎子翻了翻白眼：“那是没灯没火没网的落后时代，现在不一样了！”

        两人低低聊着话。

        小虎子哈哈笑了，道：“叔，你真的太好了！我羡慕然哥和扬哥他们有你这么一个好爸爸！”

        程天源忍不住反问：“难不成二三十年来，人的身体就能进化到日夜颠倒？嗯？”

        小虎子不敢笑了。

        某少年只好遵命。

        他直奔客房，一个劲儿拍门。

        程天源进了房间，将冷得不行的空调关掉，随后拉开窗帘，打开后窗，又打开洗手间的小窗。

        “然然会悄悄告诉她的。”程天源摇头：“我没时间理外人的事。”

        小虎子很快吃饱了，打算回房间。

        薛凌压低嗓音：“上个周末的时候，我让然然抽空去看她。然然太忙，就中午时候奔去找她，陪着她一块儿吃了午饭。”

        保镖低笑：“还没起床。”

        薛凌懒洋洋凑了过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程天源鼻尖轻哼：“还早？已经要赶不上午饭了！”

        小虎子打了一个哈欠，咕哝：“……叔，早！”

        程天源道：“这样挺好的。孩子别跟她接触太多，也是好事。”

        “嗯。”他似有似无应声。

        程天源淡淡看着他。

        程天源帮忙将碗端出去，道：“别洗澡，洗脸换衣服就成。一会儿我端姜水给你。”

        “等等！”程天源拦下他，道：“去把这头绿发给剪了，花点儿钱染回来。”

        程天源骂：“迟早熬死你！”

        “早上不行？”程天源问。

        “噗嗤！”薛凌咯咯笑了。

        午饭都是老人，只有程天源一个中年人还有一旁的“不良少年”。

        小虎子一时语塞。

        程天源瞪他，随后从钱包里取出一千块现金。

        “这是叔给你的零花钱。今天是最后限期，如果回来又是满头绿发，我就扔你去后花园跟绿树睡一块儿。我一向说话算数，你知道的。”

        “唉……”小虎子捏着钱恹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