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人家被哄得大笑。

        程天源答：“小浩的精神受不得刺激，他暂时还不知道。其他几个都已经知道了，好像都同意。”

        程天源答：“身体上已经没什么毛病了，就是精神情况还不怎么行。那个疗养院蛮不错的，就是太小了。阿民陪着他一块儿住有些挤。医生说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得再仔细观察一段时间。”

        薛凌很快回复了，说她在回来的路上，大概二十分钟后到家。

        王潇潇笑道：“他说等他空下来，要陪我回娘家一趟。他担心接下来肚子会越来越大，到时不好出门，想趁着过年这个空档先陪我回来陪爸妈几天。”

        薛爸爸皱眉问：“非得闹成这样不可？就不能不离？都几十岁了，咋还这么想不开呀？”

        老三他还没毕业，家里没人给他买车，只能惨兮兮自己叫车。

        程天源不在意摇头，给老婆发去了信息。

        程天源挑了挑眉，直觉老岳父今晚说的话似乎过于玄乎。

        老陈家里的老母亲病重，这几天请假没来上班。

        “不碍事，都那么大的人了。”

        程天源倒了水喝。

        程天源拨给了老三，好半晌后才接听。

        程天源微笑解释：“小欣陪她师傅去了，不回来吃晚饭。”

        “还没。”程天源压低嗓音：“两人打算离婚，财产方面仍没谈妥，而且孩子分给谁也还在吵。”

        薛爸爸罢手：“不急不急，先把身体养好再去读书。对了，阿民和他媳妇……闹完了没？”

        薛爸爸忍不住问：“过年能出院不？都快过年了。”

        “不行。”程天源解释：“到时能出来跟家人过年，过完还得回去。医生说，如果情况乐观的话，有可能明年九月份能正常入学。”

        一旁的薛爸爸关切问：“小浩怎么样了？啥时候能康复呀？”

        “啥？！”薛爸爸不敢置信瞪眼问：“咋可能？同意？真的？”

        女儿发了一个萌萌哒的表情包，随后附上她和齐老的合照。

        “……如果真是那样，何尝不是彼此的一种解脱。孽缘虽也是缘，却不一定非得珍惜。”

        程天源搓了搓手，脱去外套。

        薛凌出去的时候是保镖开的车，小欣也是，其他人都是自己开车。

        薛爸爸呵呵笑了，摇头：“不是，在书上看来的。”

        刘英嗔怪道：“风雪那么大，别看路不远，走过来忒费劲。一会儿鞋袜湿了，裤子湿了，又冷又冻真难受！你不出去接他还说风凉话！”

        程天源掏出手机，打开家族群。

        就在这时，老大开车回来了，还在路口捡了满身是雪花的老三。

        程焕崇迈着大长腿奔进来，一个劲儿跺脚。

        “哇！冷死了！冷得我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