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道：“女人吃了能养颜润肺，估摸不适合你吃，王青她们就没告诉你。”

        程天源从桌上拿了一块小饼给小小虎，抬眸睨了睨他。

        这时，老李端了一个小炖盅进来。

        阿虎撇撇嘴：“你懂个毛！俺老了，脑子不经用了，钱也赚不了，家里不管啥事都没人过问俺，压根不用告诉俺，知道不？”

        “潇呀，我是爸爸。今晚厨房炖了牛乳燕窝，现在在保温箱里，你记得去吃。扬扬他出去帮忙找山悠，指不定很晚才能回来。你带孩子辛苦，不必等他，早些歇息吧。”

        “应该吧。”程天源低笑：“具体赚多少，我这个岳丈也不好问。但家里自去年开始，燕窝就没断过。跟水果一样，一箱一箱抱进来。凌凌平时会挑一些送人，其他的留下吃。天气热的时候，大伙儿都不爱吃夜宵。最近天气冷，我就让厨房炖一些上来吃，几乎每晚都有。偶尔爸妈晚睡一丢丢，我也会勺来给他们吃。有时候是早上炖冰糖，给老人家当早餐。”

        程天源将手机收起，继续喂着小小虎。

        程天源丝毫没留情：“你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耐了。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咱们没用了，人家当咱们是社会的抛弃品。儿女们孝顺的，他们不敢抛弃咱们，尽力尽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哄着咱们。别奢望太多，能养着咱们，让咱们晚年过得顺利些，就该满足了。你还想一直当一家之主？你咋不上天呀？”

        阿虎眨巴眨巴眼睛：“很赚钱吧？一听就知道很赚钱！”

        “咋一个电话都没有？微信也静悄悄的……”

        “家里太多了。”程天源解释：“去年新之跟人合作包了一座小岛，听说上面有十几处山崖都是密密麻麻的燕子巢。后来还弄了燕窝生产一条线，卖给国内一些高端补品收购商。”

        小小虎脆脆喊：“谢谢老－伯－伯！”

        “对了，凌凌送了二十盏给王青，还送了一盒子给悠悠。你不会都不知道吧？”

        程天源微笑招了招手，对怀里的小小虎道：“快！谢谢老伯伯！”

        “哟？”阿虎好奇问：“燕窝也能生产一条线？让燕子生产？”

        阿虎若有所思：“好像……是这个理吧。”

        “你当你还是四十年前的阿虎啊？那时候你三十来岁，意气风发，壮志满怀！你现在都年过古稀了，养病也十几年了！你还想咋滴？还想再去闯几场闯多几回？你行吗你！”

        <div  class="contentadv">        阿虎讪讪住了口。

        “好。”老李擦了擦手，快步走下去。

        阿虎忍不住也掏出手机，眯着老花眼瞅了瞅。

        程天源安抚道：“等着吧，有消息他们会马上告诉咱们的。记住，以后年轻人吵架的时候，劝他们冷静就行，千万别帮声，尤其不能帮你自个的孩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你都尽量不要帮，不然只会越帮越乱，越帮越糟。”

        “俺就是听不下去！”阿虎仍要据理力争：“俺也是讲道理的人！他们怎么能这么做！不让迷你虎跟他们姓，不让他在南岛，就要闹离婚！分家产分孩子！俺哪里舍得！俺心里头焦急啊！”

        “可能只是吵架时候的一时气话。”程天源反问：“吵架说的话能作数？能当真？你可别越活越糊涂啊！”